“姐,你來了!”鄭雪蕾看到鄭雪晴進來的時候,也是一頭撲進了鄭雪晴的懷裏,低聲啜泣起來,她不敢大聲哭出聲,怕驚擾到病床上的父親,他睡得是那樣的安祥。
“媽!”鄭雪晴蹲下身子,把頭放在陷入癡呆狀態的葉文卿的大腿上,眼淚霎時湧出眼圈,想著以前一家人快樂的時候,淚水不由如泉湧。
“雪晴,你來了,也好,見你爸最後一麵。”葉文卿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氣無力,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撲簌簌而下,淚眼模糊地看著床上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狀態的丈夫,是不是恩愛的夫妻都注定沒有好下場,別人天天吵架的夫婦卻是可以平平安安的過自己的日子,自己與丈夫相敬如賓,卻是要受這種沒天理的災難,壞人當行其道,好人卻落得沒好報,這天理何在啊?
“媽,爸不會有事的,忠說過爸不會有事的。”鄭雪晴聲音有點哽咽的道,說完後,她抬起頭,試圖找鄭國忠開口,來安慰她母親,但一抬頭,卻不見鄭國忠的人影。
“他剛剛出去!”鄭雪蕾剛剛看見鄭國忠走出門去的,姐姐哭得傷心,她也就沒有打擾。
鄭雪晴起身走出門,她也要鄭國忠來向她媽媽保證她爸爸不會有事,讓她媽不要如此擔心,在走廊靠窗的地方,她看到了鄭國忠的背影,鄭國忠站在窗口,手裏拿著手機似在打電話。
“劉院長,你馬上把醫院裏最好的顱腦科醫生集中起來,帶上最好的藥,在醫院門口等著,等一下有人去接你們。”鄭雪晴隱約間聽到鄭國忠是這樣說的,她心裏似是哪根弦被撥動了一下,有一種叫做愛的情緒正在芳心深處瘋狂滋長。
鄭國忠打完電話走了回來,看到站在門口處望著他直流淚的鄭雪晴,馬上跑過來摟她進懷裏,輕聲道:“我剛剛問了這裏的醫生,伯父腦裏的血塊要盡快動手術取出,因為剛好壓迫到了中樞神經,不能再拖了,但他們這裏的醫務條件有限,對手術沒有太大的把握,我已經叫這方麵的專科醫生趕來了,過幾個鍾應該可以趕到,放心,伯父一定會不事的,我保證。”鄭國忠再次做出了保證,有時候當你保證一次的時候,別人可能還不怎麼相信,但當一件事,你再三做了保證後,就算你自己不是有十足的信心,別人也會信你十足,因為這就是人的心裏奇妙因素。
“嗯,我相信你!”鄭雪晴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笑容裏多了份安心,這一次她是真的安心了。
時間在焦躁無味的等待中渡過,中間鄭國忠與鄭雪晴胡亂吃了一點鄭陽從外麵買回來的夜霄,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鍾。
“你累的話,就先睡一會吧!”鄭國忠輕聲對著坐在床沿邊的鄭雪晴道,看她累得都在那打瞌睡了。也難怪,昨晚沒睡好,今天又馬不停蹄的顛簸了一天,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不累是騙人的,不過是鄭雪晴靠著她堅強的毅力沒有說出來罷了。
“不累,我想陪媽一會!”鄭雪晴倔強的不想休息,輕摟著有點呆滯的葉文卿輕聲地安慰著她。
鄭雪蕾與鄭陽兩人就算已經很累了,也還是堅決不想去休息,兩人都倔強的挺著。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醫院外麵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天空中傳來了巨大的螺旋漿的轟鳴聲,很多人都好奇的議論紛紛。
鄭雪晴眼睛有一股興奮的神色閃過,抬頭望著鄭國忠,鄭國忠對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承認她的猜測沒錯,他要的人到了,也就是說鄭家強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