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到了第二周第七天,訓練改成了三圈。腿上的綁腿也重了一倍。
這一天的中午,又是一場狼吞虎咽之後,露易絲突然提出了一個請求。
“明天我們就要回去拉。來場騎賽吧...”
雖然她的要求並沒有什麼特殊,畢竟騎賽在學院裏算是司空見慣的日常活動了。但我們還是很好奇,她怎麼會突然想到競賽。
露易絲挺深情地看著塞繆爾,“回去以後他又要做回他的騎士啦,我們其實一直都沒機會好好地練習。”
回想她和月瑤決鬥的時候,塞繆爾雖然力量也一樣驚人,但確實速度不怎麼快。
“好吧,那就來吧。”雅美很爽快的答應了,不過她又意味深長地看向我們,“這些家夥也該牽出來跑跑了。”
不知是長期受壓迫習慣了,還是真的有點缺乏運動了,除我之外,其他的男生居然一副生龍活虎,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卻有些擔心,雖然我暫時感覺不到疲憊,但今天早上,剛剛提升了鍛煉幅度,我的體力消耗真的有點大,一會兒萬一跑不動,那不是給雅美丟臉嗎?
不過,坐鞍很快就套了上來,我也沒辦法可想了。背上一沉,雅美騎了上來,我扭了扭頭,有些奇怪,感覺她今天好輕。
說是競賽,可實際上也沒人當裁判來發令。等女生們上了坐騎,都是嘻嘻哈哈地就讓我們開始跑了。
我用力跨出了第一步。
這一步的間距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甚至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就好似這顆星球上的重力係數突然改變了似的。
我完全沒有防備,導致接下來本該出去的第二步停了下來。這麼一來,身子前傾,幾乎就要摔倒。
嘴角一疼,顯然背上的雅美正死死地拉著韁繩,阻止我倒下去。在她的助力下,我總算是站穩了身形。
頭上很快被雅美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要死呀你!跳什麼跳?”
我自己也嚇了一跳,雖然兩周的鍛煉下來,我知道自己的耐力必然上升了不少,但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連我自己都不適應了?
正發著呆,背上又傳來雅美的嗬斥聲:“怎麼不動了?你今天怎麼了?快走呀,駕!”她的雙腿用力地夾了起來。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力道,謹慎地跨出了第二步,這一回總算是預先防備,沒有再出亂子。接著,便順順當當地奔跑了起來。
這才沒幾步,雅美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不過這一次卻是讚歎,“哇...你吃仙藥啦?這麼快?”
我心裏有底了,那位路德維希傳授給我的呼吸方式應該和師傅曾經教過我一點點的內功是一個路子的。加上我現在又沒有戴上那個綁腿,自然而然地便是身輕如燕了。
不過,師傅曾經再三說過,修習內功應該以靜為主,最忌浮躁,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對於我這種好動的人來說,根本就練不下去,加上師傅也從未嚴厲要求過,所以就不了了之了,至今連內功的門檻也摸不著。可現在路德維希的這門功夫卻是以跑步來修行的,實在是我想不透的。
本來,因為剛才的停頓,其他人早就超過我們了。可現在,我幾乎有絕對的底氣,感覺隻要隨便跨上幾步,就能輕鬆地反超他們。
隻是雅美卻並不清楚我的情況,她大概以為我正在費力地追趕前麵的人,才跑的那麼快。於是她再三地向後緊拉韁繩,讓我慢下來。
“別追啦,又不是真的比賽。”
我剛剛運起了氣力,可是又不能違背雅美的命令,這感覺,就好像上遊正在洪水爆發,但水庫的大閘卻遲遲不開,大水找不到出處,便隻能在水庫裏翻江倒海了。
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了。丹田裏的氣不斷地湧出來,先湧上了胸口,接著開始衝擊我的四肢。我實在很想來一陣狂奔,把這些氣力使勁用掉。可是嘴上的口嘞卻始終緊緊地鎖著並且不斷地把我的頭向後拉。我既不能說話,也不能發力...
漸漸地,渾身上下,都是一種發燒般的高熱。這種熱,正慢慢地從內而外,由骨到皮,在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處散發出來的...甚至有一種灼燒的感覺。
我暗叫不妙,這不就是師傅曾經說過的,將要走火入魔的前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