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邢天遠和黃蘭英原本郎有情妾有意,卻因為一些事情,不得不被迫分開。
從那之後,黃蘭英就傷心絕望,嫁給了一直追求她,甚至願意為她拋家棄子的顧建宏。
當時,黃蘭英讓邢天遠幫忙把一個男人送走。
邢天遠對黃蘭英多少有些愧疚,雖然問不出原因,但是也願意幫忙。
他直接掏錢讓那個男人離開了本市,從此之後,男人便消失無蹤,連邢天遠都不知道那人去了哪裏。
黃蘭英如果此時不提起,邢天遠基本已經忘記了那個男人的存在。
“你當時說,這個男人為你做了些事情,擔心暴露,不能再在這兒待,所以要送走。”邢天遠皺眉,“難道,他幫你做的事,和葉家有關係?”
邢天遠納悶了——難道,在那麼早的時候,黃蘭英就開始針對葉家了?
“他所做的事和葉家沒有關係,隻不過,葉容琛正在幫顧雨薇查她母親的事情。”黃蘭英如實的說。
言外之意,那個男人做的事,和顧雨薇的母親有關。
“顧建宏的前妻?她不是病死的嗎?難道……她的死也和你有關?”邢天遠顯得很是詫異。
聽言,黃蘭英的臉色一變,眼裏閃過抹匆忙的什麼。
隨即,她再不悅道:“那個晦氣的女人當然是病死的,我都已經得到了顧家的一切,難道,她對我還會有什麼威脅嗎?”
雖然聽黃蘭英這樣解釋,可邢天遠卻並不怎麼相信她。
“是真的!”黃蘭英皺眉,“隻不過,顧雨薇卻總疑神疑鬼認為她母親的死和我有關,所以葉容琛一直在幫她查。如果被葉容琛查出那個男人的下落,查出那個男人做了什麼,也會查出,當年是你在幫我。”
黃蘭英的表情嚴肅,語氣也變得有幾分深邃。
邢天遠臉色略微陰沉了些,看向黃蘭英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冷戾。
良久,邢天遠才緩緩的開口:“蘭英,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說話,會讓我覺得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黃蘭英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弧度,“我們倆,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人,你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出事,對吧!”
邢天遠悶哼了聲,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黃蘭英說的沒錯,他們倆確實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人。
隻是,邢天遠倒是有些後悔,黃蘭英這個合作夥伴,他找得仿佛並不那麼滿意。
“對付葉容琛,我有的是辦法!隻是那小子也挺厲害,我得從長計議,絕對不能讓他壞了我的事!”邢天遠斂下臉,聲音陰冷,聽起來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錯覺,“當初,如果不是姓顧的那丫頭救了他,他早就不會活在這個世上!”
黃蘭英靠近茶桌,意味深長的目光一直在邢天遠的身上打量,越看,她眼中的滿意越濃鬱。
她挑著眉,嘴角的笑弧加深,低聲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陰狠、無情,不光對別人是這樣,對我,也同樣如此。”
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過往,黃蘭英的眼神瞬間變得尤其委屈。
當年,如果不是被邢天遠狠心的拋棄,她也不會選擇嫁給顧建宏,更不需要做出那麼多善後的事情。
她原本,也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奈何,她遇到的那個此生最愛的男人,將她變成了隻會吸血吃肉的魔鬼。
想著,黃蘭英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唏噓,也有幾分嘲諷,更有幾分無奈。
“如果我對你也狠,就不會幫你做那麼多事情,更不會在被邢家的長輩斥責之後,還趕來和你見麵!”邢天遠皺著眉頭冷聲,“就是因為覺得當年自己虧欠了你,如今才會對你這樣忍讓,可你呢?”
他的語氣裏,頗有算賬的意味。
“對我忍讓?”黃蘭英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邢天遠,難道,就隻有你幫我做了事情,我沒有幫你嗎?如果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
邢天遠手裏握著茶杯,熱茶暖入掌心,他心裏的怒意卻格外濃鬱,隻是,卻被他快速的壓抑了下去。
他心知肚明,和黃蘭英鬧翻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你冷靜點兒。”邢天遠沉聲,“事以至此,我們要做的,是想辦法補救,而不是一味的在這裏為了這些事情而埋怨。”
他知道,黃蘭英為了能嫁給顧建宏,做了很多法律和道德都不允許的事情。
他必須幫她解決。
因為,這些年,他們倆沒少暗中合作對各自有利的事情。
一旦有一方暴露,另一方,也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黃蘭英皺眉,猶豫了會兒,再說:“總之,必須盡快除掉葉容琛!而且,這件事不能讓惜兒知道,我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讓你和我為難。”
黃蘭英知道,顧又惜對葉容琛的感情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