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的。”範子雪回道，“我一直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現在想想，應該是顧又惜給的。”
顧雨薇深吸一口氣，看看沈嘉齊，再看看範子雪，輕聲：“我去躺廁所。”
望著顧雨薇的背影，沈嘉齊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我該怎麼幫她？”沈嘉齊沉聲，“那照片在顧又惜的手裏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嘉齊。”範子雪柔聲，“你也別太著急了。雖然我和顧又惜沒有接觸過，但是，我感覺，她真不是個什麼好人！而且，嘉齊……”
見範子雪吞吞吐吐的模樣，沈嘉齊不由問：“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顧雨薇的裸貸是事實，你真的不介意嗎？”範子雪問，“甚至，你都不知道她裸貸的原因是什麼。”
“我不需要知道。”沈嘉齊閉了閉眼，“我隻要知道，她這段時間，是真的過得很痛苦，就夠了。”
看著這樣的沈嘉齊，範子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羨慕顧雨薇。
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沈嘉齊這樣深愛的人是她，那該有多好！
她一定舍不得讓沈嘉齊這樣掛念，而且傷心的！
顧雨薇走到廁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眶紅紅的，臉上化了妝，看不出有多少憔悴，但卻並沒有很多精神。
一想到自己有那種照片在顧又惜手上，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切過一般的疼。
深吸一口氣，她擦了擦眼淚，再補補妝，她到這兒來的目的，是跟顧又惜鬥，一定不能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先輸了氣場。
才剛走出廁所，一個陌生的男人就將顧雨薇擋住。
顧雨薇皺緊眉頭，滿眼警惕。
“顧雨薇？”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弧，“雖然是個二手貨，但是，長得確實漂亮。”
“你放尊重點兒。”顧雨薇沒有好的語氣。
“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全A市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了，你還裝什麼裝？”男人沒有好的語氣，“說吧！睡你一晚，需要多少錢？”
顧雨薇捏緊拳頭，瞪了這個男人一眼，並不準備搭理他，想繞過他就離開。
可男人卻並沒有放過顧雨薇的念頭。
他將顧雨薇擋住，拉著她的手，唏噓：“怎麼？還認為自己很值錢嗎？都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睡過了！要不是見你長得漂亮，聽說床上的功夫也不錯，我才懶得往你身上砸錢呢！”
顧雨薇將手抽出來，瞪著這個男人，冷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想著，顧又惜邀請你，你應該也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說著，顧雨薇再打量這個男人一圈，“看你這樣子，應該已經有家室了吧？卻這麼明目張膽的敢在宴會上對我說出這番話？你就不怕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嗎？”
“哈哈哈——”男人笑了，“就你這樣的女人，還來跟我講名聲？”
顧雨薇捏緊拳頭，她很想直接扇這個男人幾耳光。
“你還有什麼名聲可講？”男人逼問道，“更甚至，你還有什麼尊嚴可講？你擔心我給不起錢嗎？嗬！狗眼看人低！”
男人邊說，邊從隨身的包裏掏出幾十張一百的，全部都往顧雨薇身上砸。
“這些，夠不夠？”男人冷道。
顧雨薇站在原地，一張張錢，砸在她的身上，再落到地上去，她的心，也像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N瓣，再也拚湊不起來。
顧雨薇深吸一口氣，蹲下，將地上那些錢一張一張的撿好。
“是吧？”男人笑得更狂妄，“看見這麼多錢，你就動心了？把錢都撿起來，撿起來之後，今天晚上，就好好地陪我睡一覺，我保證，會給你更多的錢！隻要……你讓我……爽！哈哈哈……”
顧雨薇將地上的錢都撿好，然後，看著這個男人，冷冷一笑，沉聲：“放心吧，這些錢我會都買成冥幣，再送到你家裏去，燒給你用。”
“什麼？”男人的眼睛微微一眯，“你在咒我死？”
“不然，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嗎？”顧雨薇語氣淡淡地發問，“你不過就是個披著個人皮的禽獸而已，就算不死，活著也是在汙染空氣。你還想要爽？你以為男人身體健全，就能爽嗎？跟你上床的女人，如果不是看見你有錢，早就已經惡心得吐了吧？”
聽著顧雨薇的話，男人舉起手，臉色陰沉難看，就要朝她的臉上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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