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五十塊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吧?現在哪有這麼貴?”我怒氣衝衝地吼道,然而吼完了才知道糟——全酒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了!
我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趙念蘭,隻見她將自己的頭深深地低下來,看樣子沒有注意到這兒的情況。我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隻要不被她看到就好。
“窮鬼就不要來這兒吃飯,到路邊的小攤去吧!”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妖媚的女子,向我投來不屑的目光。
我的臉漲得通紅,卻沒有反駁。我知道自己是個窮鬼,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向家裏賺一分錢,典型的蛀蟲式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趙念蘭,我才不會跑到這個吃人之地。我捏了捏自己的口袋,歎了一口氣,點了個價格最低的“黑虎掏心”,但也花了我足足兩百塊錢。
我肉痛地看著自己的口袋,心想這樣下去可了不得,雖然銀行還有一點錢,但是短短幾天就用光了五百塊錢,這在我眼中簡直像流水一樣,錢從我的手裏嘩啦啦地流過——沒了!
忽然我眼皮一跳,抬起頭來,看見好幾名身穿夾克衫的家夥走了進來,他們四處張望了一下,就向趙念蘭走來。
那些“夾克衫”在趙念蘭旁邊坐了下來,而這時我點的那道“黑虎掏心”也上來了,我迫不及待地掀開餐蓋一看,隻見一大片黑乎乎的細絲躺在盤子上,將我當場怔住。
“這……這是什麼東西?”我驚得連嘴巴都不利索了。
“黑虎掏心。”服務生說。
我頓時大怒,“那原材料是什麼?”
“黑貓的心髒。”
我腳下頓時虛軟,我不知道黑貓的心髒到底能不能吃,但是一聽到這個名詞我就絕對吃不下。
“我花了兩百塊錢就是買了這個東西?!”我站了起來,一時間連趙念蘭都忘了。兩百塊錢啊!就買了個黑貓的心髒?那隻貓能值多少錢?!
“客人,如果你再大吵大鬧的話,我們也隻能把你轟出去了。”服務生很有禮貌地向我鞠了一躬。
“轟出去?!”我冷笑,“好!我看你們怎麼轟!今天我就砸了你們的酒樓!”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顧客都轉過頭來看著我,包括趙念蘭。
趙念蘭看我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下,但是那幾名“夾克衫”向她低語了一句,就要拉著趙念蘭離開,但是趙念蘭似乎不想走,掙脫了他們的手。
夾克衫們頓時大怒,居然想強行拉走趙念蘭。
而這時,門外又闖進來幾個穿著很像警察製服的人來,那應該就是酒樓的保安了。
我動作更快,一盤“黑虎掏心”就向那些保安扔去,那些保安驟不及防,慌亂地一擺手,居然很運氣地將那盤黑虎掏心拍飛了出去。
保安很有運氣,那“夾克衫”們的運氣就倒黴透頂了,拍飛的“黑虎掏心”猛地射在他們其中一人身上,盤中的菜猶如雨絲一般紛紛揚揚,將“夾克衫”們淋成了“落菜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