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軒清了清嗓子,對庫瓦迪?卡納斯道:“路海城主,洪武國的皇上問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麼事?”
庫瓦迪?卡納斯恍然大悟,眼底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當即再次對著德宣帝行了行禮,道:“路海常年與洪武國的海事局有合作關係,也很喜歡你們洪武國。知道你們在這,就立即前來拜訪。”
原本還端著架子的德宣帝,聽到他提起海事局,頓時麵色一沉,道:“朕聽聞你每年到年底就會與魏家結賬一次,用金子結算,可有此事?”
這可是魏家吞了他國庫的銀子,他必須弄清楚,也好在走之前,把這些金子結算給他,最後也好讓太子光明正大的收拾了魏家。
庫瓦迪?卡納斯聽到魏家,也知道說的是誰,當即點頭:“是的,這是合作之前擬定條約裏寫的。洪武國的商人運到這邊的東西,按照所帶過來的貨物全款的七成,換成貨物給他們。剩下的三成就是按金子結算,等到十月,會有人過來結算一次。”
德宣帝一聽,直接怒了。
三成,一艘船就三成,海事局那麼多船,那麼多商人。每年一艘船來回幾次,這次次都被扣下三成,那到年底結算得有多少銀子?
魏家可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噎死!
楚璽墨聽到路海城主這話,就知道這下德宣帝得氣壞,說不好還會直接將怒氣撒到人家城主身上,當即他抬手裝作不經意地拍了拍德宣帝的手,要他注意場合。
既然這城主如此光明正大的將這事說出來,那便說明,人家這邊問心無愧,隻不過是魏家人暗中搞鬼就是。
就算他要生氣,那也針對魏家人去,沒道理在這撒野。且眼前的人,也不是他能撒野的對象。
現在人家一知道他們在這,就尋過來了,可見是有誠意的。
德宣帝麵色鐵青,正待發怒,猛然被楚璽墨這麼一拍,瞬間也反應了過來。
隻見他暗中深呼吸了幾口氣後,這才露出一抹牽強地笑容,道:“魏家那邊每年拿得金子,都未給到商人那。這事朕此前不知道,既然此番朕已經到了這,又已知曉,那之前的合約得作廢,應該重新擬過。”
庫瓦迪?卡納斯聞言卻是有些顧慮,眼底同時也帶著疑惑:“合同要重新擬過沒問題,那閣下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還有魏家那……”
雖然庫瓦迪?卡納斯早已認定眼前的人是真的洪武國的君王,但也僅僅是認定了而已,眼前的人並沒有拿出東西來證實他的身份。
德宣帝也知道這次自己出來,也沒有張揚,人家城主能夠找過來,並沒有保持懷疑的態度,那已經是很好的了。
現在應他提出要重新擬定合作條件,人家要求確認身份,也是在正常不過。
想到這,他從袖兜中掏出自己的私印和錦帕。
他現在用的帕子是純白色的,是這次跟著出來的繡娘在船上做的,如今剛好用來蓋章。
等到他在錦帕上蓋上他的私印遞過去後,就見庫瓦迪?卡納斯將帕子張開細細看了起來。
半晌後,庫瓦迪?卡納斯將帕子遞回給德宣帝,再次行了個表示歉意的禮,這才道:“合同可以重新擬定,但魏家那邊,需要洪武國君王你們自己解決。”
“這是自然,不會叫你為難。往後洪武國和滄溟王國的商貿往來,都會按照新合約來進行。不過現在已經三月,從去年十月後到現在的各商船剩餘的三成應該換成的金子,還得要你在新合約簽訂之前結算清才行。”
德宣帝麵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時,天知道他此刻心跳如鼓。
一兩金子等於二十兩白銀,就不知道這次能夠結算多少金子。
算來也是他這次出來的對,不然就沒有這白撿的金子。
也不知道原來魏家背著他,私下偷偷囤積了不少的金子。
“可以,這個我都有記錄,隨時可以結算清楚。這合約,不知道是你這邊寫還是?”
楚璽墨看他們已經談到這,就接過話題道:“合約我們可以擬,不過我們也不願改太多,損害到你們的利益。路海城主不妨將先前的合約拿出來,待我們細細看過,需要改的地方,我們更改下,在那基礎上重新擬定一份,你看如何?”
德宣帝和庫瓦迪?卡納斯一聽楚璽墨這話,都明白大楚有意在這生意上摻和一腳。
於德宣帝而言,大楚和這滄溟王國做生意也沒什麼,反正洪武國販賣的都是大楚所缺少的。而大楚有的,除了礦外,其他洪武國多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