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意味著我再也不能滿足於隻做你的侍衛了,我想得到你,雨櫻!我曾經無數次這樣奢望過,又無數次打消這種念頭。但現在,我心裏隻有這一個信念,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都不會再動搖了!”
兩個人坐在樹下依偎在一起,聊了很多很多,或快樂的或迷茫的,慕雨櫻隨手拽了一根蒲草,編了一個同心結遞給蒼溟道:“呐,送給你。”
蒼溟一愣,忙雙手接住。
“別嫌棄嘛,我以後再給你編個好的!”
蒼溟微笑道:“不,就這個最好!”
“喂!公主、明哥!”一名少年手裏揮舞著幾個風箏朝他們這邊跑過來。
蒼溟抬頭一看,“阿翌,你怎麼來了?”
阿翌笑得快看不見眼睛了,“我看你風箏紮了一半就幫你紮好了,公主你快看,明哥畫的好不好?咱們快放放看,我紮的可好了,肯定飛的很高!”
三人快樂的放著風箏,追逐著打鬧著,笑聲回蕩在山坡上。美好的初戀,以及少年人的爛漫,仿佛一切的煩惱都隻是暫時的憂愁而已,隻是現實往往是那個最會折磨人的妖精,再美好的東西都會被他撕的粉碎,用一種難以預料的殘忍方式,把人生生逼成魔鬼。
畫麵一轉,慕雨櫻滿麵怒容的衝進禦書房,“父皇!為什麼讓我嫁給蕭鴻飛!我不嫁,我討厭他!”
天帝沉聲道:“雨櫻,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婚嫁之事遵從父母之命乃是天經地義,況且你是公主,你的婚事既是家事更是國事。蕭鴻飛乃是寧國侯世子,蕭家對朝廷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懂吧。雨櫻啊,身為公主就要有為皇家獻身的覺悟。再者說,鴻飛也是朕看著長大的,雖性子張揚了點,也算少年英才,不算辱沒了你。”
“父皇,您說的這些女兒都懂。但我真的不想嫁人,一輩子都不想嫁,求求您了,父皇……”慕雨櫻緩緩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天帝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什麼叫一輩子不想嫁?胡鬧!雨櫻,朕早就聽聞你與一個魔族奴隸關係匪淺,本來朕還當是無稽之談,如今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你已經成年,如今又傳出這種流言,就算不把你嫁給蕭鴻飛那也留你不得了!那奴隸身為魔族人居然膽敢勾引天族公主,下場如何你可知曉!”
慕雨櫻兀的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渾身發抖,半晌才嗚咽道:“求父皇放過他……女兒……女兒願意嫁……求您了……”
禦書房外,慕修寒躲在門口聽著這一切,隻見他臉色蒼白,拳頭緊握,眼中透露著憤怒和刻骨的恨意。忘秋看到他的表情心中詫異,因為他從慕修寒的眼中還看出了一種叫作嫉妒的情緒,這是嫉妒誰呢?
畫麵一轉,公主府內,慕雨櫻正失魂落魄的走在長廊上。走到一間房間門口,她本來想像平常一樣推門進去,卻聽到有人在裏麵說話,於是停下腳步。
“明哥,哦不,殿下!您這次一定得跟我走,鍾叔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您點頭,他們就會在外麵接應咱們。隻要咱們想辦法逃出去,腳上的鐐銬日後肯定能去掉。”
“阿翌,我知道鍾叔他們準備多年不容易,可是我……”
“殿下,我知道您舍不得公主,我也舍不得。不過您想想那些支持王室的世族們,如果您不回去主持大局,那些亂臣賊子遲早會把所有人都殺光的!公主這裏,等咱們奪回王位,再來接她不行嗎?”
“不,我不能離開雨櫻,魔族的事……已經跟我沒關係了。”
“殿下!”朔翌幾乎是吼出來的。
“不必再說了!”
慕雨櫻站在門外默默的聽著,垂下的眼簾緩緩流著淚水。隨後她一咬牙,轉頭默默離去了。
畫麵一轉,夜裏,朔翌扛著昏迷的蒼溟逃到公主府外的一個街角,身後跟著慕雨櫻。她探出頭四下看了看,回頭衝朔翌說道:“阿翌,你們快走吧。前麵公主府的馬車在等你們,這是令牌,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