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還有,今日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汙蔑我,我行得正站得直,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被你如此汙蔑,我不會認,我還會到衙門去告你汙蔑之罪!”
舒洛不懂大庸朝的律法,但是她曉得平明百姓是最怕官府的,便是沒有汙蔑罪,用官府壓一壓江氏的氣焰也是好的。
江氏果然被舒洛嚇的愣了一下,她倒不是怕舒洛告她,而是想到若是真因為此時鬧上公堂,那許東來的前程可就算是毀了,老百姓傳幾句閑話不算什麼,可若是因此被朝廷記錄在案,到時候即便是許東來考中了狀元,也會被人在卷宗上記上一筆。
江氏的神情變了變,許東來也已經反應過來,雖然心裏憋屈,也覺得對不住舒洛,還是對江氏勸道:“娘,我與舒洛姑娘真是清白的,你就不要再鬧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是啊,這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家事,何必鬧得盡人皆知讓人看了笑話,這對東來又有什麼好處,你們還是回去說吧。”馬掌櫃好不容易插上話,趕緊勸道,還使勁的給許東來遞眼色,讓他把江氏拉回去。
許東來也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裏,拉著江氏就要走。
江氏心裏顧忌著許東來的前程,自然也不好再鬧,許東來和馬掌櫃又給她搭梯子,就想借著梯子下來跟許東來回去。
把人糟踐了就想這麼走了?
舒洛可不依,張嘴喊了一聲,“慢著!”
“哎喲姑娘,事情鬧大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不如就這麼算了吧!”馬掌櫃生怕事情又有變,趕緊勸道。
舒洛卻不理,看著沉著臉的江氏道:“你毀了我的清白,就想這麼甩手走了?與殺人又有何異?今日你不把話說清楚,還我一個清白,咱們就去衙門說去!”
“你……”
“她說的沒錯,左右衙門就在不遠處,走一趟也不麻煩。”人群裏一個人說道,等眾人朝裏麵看去,就見顧承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今日顧承蔚穿的並不招搖,一襲青衣配上烏木發簪,一頭烏黑的頭發披撒在身後,俊臉素白,長眉星目,周身的清貴之氣卻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這不是顧世子嗎,他怎麼來了?”
“忠勇侯世子?前日還聽說他被關在了家裏,什麼時候出來的?”
“你的消息也太落後了,他早就出來了,有皇上和太後撐腰,忠勇侯又豈能奈何得了他,又豈能稱上京城第一紈絝?”
四周不時傳來輕嗤聲,這些自詡斯文的讀書人,顯然是看不上顧承蔚這樣的紈絝子弟,隻是當著當事人的麵不敢大聲說罷了,卻讓舒洛聽了個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