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用力的甩了甩手,卻甩不開江氏的鉗製,像看瘋子一般的看著江氏,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怒火。
“你還在這跟我裝,我……”
“這位大嫂,有什麼話你慢慢說,我這裏都是斯文的讀書人,你可別嚇著我的客人。”店鋪的馬掌櫃聽見動靜趕緊走了出來,又不好上手去拉扯,隻能一麵苦著臉拱手勸說,一麵讓人趕緊到後麵去把許東來叫過來。
江氏卻不管那麼多,衝著馬掌櫃喝道:“我為何要出去說,她不要臉勾引我兒子,我還不能罵她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好好的兒子是當狀元的料,你怎麼能讓他在你這裏當夥計,你這是在害他,害人你曉得嗎?”
“我……這……”馬掌櫃是讀書人,哪裏見識過這樣的潑婦罵街,登時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娘!”許東來這時候趕了過來,因為走的急,手中抱著的紙都沒有來得及放下。
“東來你總算是來了,你看這……”馬掌櫃看到許東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手足無措的指了指江氏,又指了指舒洛,“我見你是個讀書人,人又老實,才讓你在我這裏幹活,現在卻鬧成這樣。”
“掌櫃的,對不住。”許東來一臉的抱歉,轉身把手中的紙賽到夥計手裏,一把拽住了江氏的手,無奈的道:“娘,你放手。”
“我為何要放手!”江氏見到許東來也沒有好臉色,反而更生氣了,指著他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十年寒窗苦讀,如今為了一個賤丫頭,你竟然什麼都不顧了,跑到這種地方來跟她私會,你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嗎?”
“你說誰是賤丫頭?”舒洛被江氏不由分說的拽著手不放已經一肚子火了,現在又被她罵,心裏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問道。
江氏被甩的趔趄了一下,幸好許東來反應快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摔倒,剛要勸她不要再鬧了,卻被她甩開。
“我說錯了嗎?你一個作丫鬟的賤籍,不就是讓人打罵的,你竟然還敢跟我動手,我打死你!”江氏年輕就守寡,這麼多年來就是靠著彪悍的脾氣才沒有被人欺負,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舒洛落了麵子,還是在她自認為有理的情況下,她那裏吃得了這個虧,揮舞著手就要去薅舒洛的頭發。
舒洛那裏見過這樣的架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躲過江氏的手,江氏再想撲過來,已經被許東來死死的抱住腰。
江氏的無理取鬧讓許東來丟盡了臉麵,旁邊人的指指點點更是讓他想把臉遮起來,可是他又不敢剛開江氏,隻能哀求著道:“娘,我求求你別鬧了,我和舒洛姑娘真的沒什麼,你這樣敗壞人家姑娘的清譽,你叫她以後怎麼做人?”
“怎麼做人,她勾引男人還要做什麼人!”江氏嘴裏不幹不淨的咒罵著,打不著舒洛,隻能反手去打許東來,把心中的憋屈和憤怒勸都發泄在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身上,她的心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