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在休息室大編自己的風liu史,有的人已經聽入迷了。“喂,兵仔,怎麼不去打電話,他們講得是不是很精彩,大家講大聲點,兵哥躲在角落裏聽不見。”我在戲弄兵仔。阿姨下來,他也不敢一直打電話,隻能先停一下,聽到這裏講“咪咪”經,他就躲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聽著。我這麼一說,兵仔感到難為情馬上跑了,休息室又是一陣笑聲。
“鈴…”下班的鈴聲響起,大家慢吞吞地走向食堂。我們三個走在一起,突然,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一片五毛錢的硬幣,我高興地叫著。賴冒卻對此嗤之以鼻,說:“永勝,你這個表現就像個小人物,五毛錢的硬幣而已,用的著這麼高興嗎。不瞞你說,那硬幣我剛才早就看到了,隻是不願去撿,五毛錢,我根本就看不上。”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裏很不爽,反譏他說:“是啊,我是小人物,小人物將來也能做大事,錢,一分我都不會覺得它低,更不會覺得它賤,你那麼有錢把錢還給我吧。”
一聽還錢,賴冒啞口了,說:“現……現在沒……沒有,等發工資吧。”
“沒有錢還裝什麼。”我白了他一眼。
友子見我語氣不對就把我給推開,說:“別談論那了,上去吃飯吧,肚子都餓了。”
晚上,友子準備洗衣服,可是沒有洗衣粉了。友子買了一包,賴冒剛好也要洗衣服(可能就是在等友子買洗衣粉)。“友子,這多少錢買的。”賴冒問。友子說:“三塊五。”賴冒聽到這個價格皺了下眉頭,說:“才三塊五啊,你怎麼這麼小器,也買好一點的,最起碼也要七,八塊的那種,算了,就湊合著用吧。”這好像是為他買的一樣,又不是給他用,覺得差就別用,還厚著臉皮說湊合著用。自己欠人一屁股債,連買洗衣粉的錢都沒有,還有資格在這說三道四的。友子聽了很生氣,隻不過看在朋友的份上也不去計較。
明年前途未卜,我和友子把用不著的東西先收拾一點回家。賴冒看到就說:“喂,你們倆在幹什麼,收拾書包準備回去是吧。”
友子邊清理東西,邊說:“明年公司就要分家了,我們是前途茫茫啊,要把東西通通收回去。”
“哦,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貴的帶回去,其他像棉被,鞋之類的丟掉算了。”賴冒還在裝,在我們麵前還裝什麼有錢,家裏窮的叮噹響,裝什麼啊裝。
“賴冒,這些衣服架哪幾個是你的?”友子問。
賴冒哧地一笑,說:“友子,想不到你也這麼吝嗇,才幾個衣服架嗎,你也分得這麼清楚,都拿走做家當好了。”賴冒的話讓人聽了非常不舒服,友子真的生氣了,把衣服架全都收了。看到友子收衣服架,賴冒又舍不得,趕緊阻止友子說:“不要全都拿走,現在還要用。”
友子冷冷地說:“用的了那麼多嗎,我先收一半,反正你不要。”
賴冒急了,又把衣架子搶過來,說:“我用的很多,你看我那些衣服都要掛起來,一時忘記了。”賴冒的此言此行實在令人氣憤,真想揍他幾拳。我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變了,竟變得如此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