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姚若愚又要再喊第三聲,蒙哥忍不住怒喝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殺忽必烈啊,大皇子是失憶了麼?”姚若愚回頭笑道。
唰!丁言誌在龍程的攙扶下落到地麵,皺眉道:“殺了四皇子,於你文邦絕無好處,況且你要殺他,之前數日早就能殺了,我不信你會突然平白無故要殺他,你到底要幹什麼,直說吧。”
“還是丁少聰明,”姚若愚笑了笑,慢悠悠地說道,“可是我不想告訴你,咋辦?”
他言語輕佻,丁言誌也不生氣,冷然道:“四皇子正在閉關療傷,根本聽不到外麵的動靜。”
“那隻有勞煩你們去叫了,”姚若愚若有若無地看了眼城外黑龍軍的營地,朗聲笑道,“他一炷香內不出來,我殺一個五境,一個時辰不出來,我殺一個六境,天亮後還不出來,我殺了蒙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蒙哥大怒道:“無恥!你好歹是七境強者,可還有強者的尊嚴?”
“強者的尊嚴?”姚若愚挑眉一笑,“不好意思,影流一脈算是我半個師門,我們這一脈向來沒有什麼強者的尊嚴。”
完顏刺宋執掌的影流一脈算是華夏第一刺客勢力,為了刺殺可以不擇手段,蒙古和金國接壤,蒙哥自然清楚這點,所以麵對姚若愚全然不要臉的回答,一時間也想不出怎麼斥責。
遠處黑龍軍的營地內,汪良臣也聽見了姚若愚的話,雖然看不見城內的情況,但是光聽這番話,他就能明白這一戰的勝負結果,一時不覺失神。
蒙哥乃是堂堂七境八重的強者,輔以秘術後更可臨時突破至七境圓滿,還有丁言誌這位手握上古神劍的國師,兩人聯手竟然也勝不得姚若愚,難不成此人當真是八境以下無敵手了麼?
瞧見汪良臣怔神,許烜熔掩口輕笑,莞爾道:“汪將軍,你要是再不告訴文王你的答案,死的恐怕就不隻是忽必烈一人咯。”
聽見她的調侃,汪良臣回過神,一時心亂如麻,倏然瞥見近在咫尺的許烜熔,眼中不禁爆出一股凶芒,一身真氣也悄然提起。
似是感應到他的動作,許烜熔挑眉一笑:“忽必烈掉落半步七境都奈何我不得,汪將軍莫不是以為能在王爺趕回來前將我生擒?”
此言一出,如擊蛇之七寸,汪良臣頓時語塞。
“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咯。”許烜熔笑道。
姚若愚的意思其實很明顯,文武雙全如汪良臣自然也明白,若是要忽必烈活,那自己就必須投降,若是不願投降,那忽必烈就絕無活路。
眼見一炷香時間彈指即到,汪良臣長歎一聲,麵朝襄州俯身拜倒,長泣道:“四皇子,請恕良臣今後無法侍奉左右。”
堂堂七尺男兒這一刻卻是泣不成聲,樊虎等人看來不覺心頭酸楚,隻是許烜熔卻是半點同情都沒有,卷起一團靈能朝著半空中衝刷而去,炸散為漫天煙火一般的景象。
“哦?”瞧見遠處靈光,姚若愚心中欣喜不已,若是汪良臣不願投降,那麼許烜熔自然不會給自己信號,所以此刻多半這位帥才已經答應投降了。
“真是折騰啊!”搖搖頭,姚若愚收劍回鞘,看了眼蒙哥、丁言誌、龍程等人,淡淡道,“都說你們蒙古韃子最愛嘲笑大宋無一男兒,可惜今日一見,堂堂蒙古,數萬將士,七境王侯,六境宗帥,五境將師,卻是真的無一男兒呐。”
長笑未罷,他也不理會眾人臉色難看,直接拂袖騰空而起,轉眼間已經掠出襄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