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就在鄒布衣擊敗三人的時候,遠處的迷陣忽然爆發出陣陣轟鳴,而後五道人影先後現身,赫然是另外五名被困住的大寇。
看見三名同夥都已經戰敗,那五人盡數變色,卻也激起了他們心頭的凶性,暴吼一聲後,五人齊齊揮刀撲殺上來。
“凶水門前過,帶煞又出災。”
瞧見五人靠近,鄒布衣忽然輕聲笑語,霎時他和五人之間潮氣濃鬱,洶湧流水憑空湧現,自半空中衝刷而過,橫亙在他們之間。
此時那五人已經逼近上來,看見莫名多了一片水幕,為首的肌肉壯漢想也不想,大喝一聲後就想出手破掉。
然而壯漢的拳勁還沒出手,五個人猛然感覺渾身發涼,那股感覺簡直是說不出的驚悸惶恐,以至於明明五人都是五境將師,竟然還是硬生生強行止住腳步,沒敢上前半步。
瞧見他們止步,鄒布衣也不為難,袖口往下一拂,靈識悄然蔓延,調動四周的風水大勢,隨著數處古樹枝杈調轉方向,山地高低變化,五人所處之地已然變為了大凶之地,冥冥中的天地意念忽然降臨下來,瘋狂削減著五人的護體真氣。
天地意念!此是陰陽家曆代傳承中最為強大的力量,陰陽五行,風水玄學,都不過是天地意念的衍生,這等力量,根本不是五境能夠駕馭的。
六境二重!誰能想到,素來以文弱書生自詡的鄒布衣,竟然和許烜熔一樣,都已經達到了六境二重。
天意如潮,衝刷席卷,五名大寇全身真氣在這股力量的衝刷下不斷削弱,到了後麵,更是連五境的戰力都無法維持,隻能夠在這股狂潮下搖搖欲墜,麵色蒼白。
待得五人即將跌入四境,鄒布衣忽地散去這片水幕,同時將手臂巨蟒重新拋入地底,然後施法聚氣為繩,將五人連同剛剛被自己擊敗的三人,一共八名大寇全部捆了個結實。
自交戰開始,他們九人的身影已經被迷霧遮掩,哪怕是喻潔儀等人也無法看清楚裏麵的情況,直至此刻八名大寇戰敗,鄒布衣散去迷霧後,眾人才看見了這個讓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不可能,不可能!”剛剛蘇醒過來的益西瞧見八名同伴全部落敗,不由地失聲驚呼道。
一拳頭將他打暈過去,喻潔儀櫻唇微張,驚訝道:“姓鄒的,你那麼厲害啊?”
鄒布衣微微一笑,拖著八名大寇回到陣前,看向唯一清醒的那名挎刀漢子,含笑道:“願賭服輸,幾位日後不得再去舟曲境內劫掠。”
八人聯手卻被鄒布衣一人擊敗,挎刀漢子隻覺得臉上無光,忍不住羞惱道:“你做夢!舟曲城是吧,那個什麼大文是吧?你等著,我們九個村子會為我們報仇的。”
“我靠!你個大屁眼子!”喻潔儀沒想到這人居然耍無賴,不由地氣炸了,掄起炎山斧就要往他脖子上砍去。
“且慢!”鄒布衣見狀嚇了一跳,趕緊拉住她手腕,本來以喻潔儀的力氣,鄒布衣哪怕身為六境靈師也沒可能拉的住,不過負責看管益西的閆祖俊及時將益西往後一拉,才讓他僥幸逃過一劫。
“閆老哥!”瞧見閆祖俊居然救了益西,喻潔儀狠狠一跺腳,氣呼呼地瞪向他。
閆祖俊黝黑的臉龐上浮起幾分笑意,溫和道:“將軍,還是聽聽鄒先生怎麼說吧。”
喻潔儀撅起小嘴,滿臉的不開心,不過見眾人都是這番態度,隻能悻然放下戰斧。
鄒布衣心頭一鬆,看向依然滿麵怒氣的八名五境,還有遠處蠢蠢欲動的一眾賊寇,不由地無奈一笑,早在和對方打賭前,自己已經算到這群人多半會耍賴,隻是沒想到會耍賴的這般直白。
“你們幾個,應該是你們裏麵最強的人了吧?”鄒布衣忽然笑著開口,不等幾人回答,繼續笑道,“你的村子應該在山脈深處,有多遠?按照你們追過來的時間,估計至多十裏地,隻不過因為這裏地勢複雜,所以始終沒人能發現你們的蹤跡。”
“那麼現在呢?”鄒布衣笑了笑,融入四周景致的風水大勢驟然聚攏,隨著他以天機術推演,那原本無形無質的風水大勢竟然緩緩具現,幻化為一座立體的山脈地圖,其中赫然有一座山穀的輪廓。
當看見那座山穀,幾名大寇盡數勃然大怒,憤然起身就想反擊,可是鄒布衣隨手一拉,就將他們身上的繩索拉緊,令得八人隻能重新無力地坐倒。
“看,我們已經知道你們村子的位置,所以,願意願賭服輸嗎?”鄒布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是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冷厲,“數十名鴛鴦軍已經能打敗你們數百人,要是我們調集九千大軍過來,就算你們有上萬人,也扛不住我們的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