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師不過四境圓滿,這為首男子卻是五境一重,是以方才交手,武師已經落在下風,沒有片刻就被一劍削去肩膀半片血肉。
武師捂住肩膀後撤數步,一擺手製止身後一眾武師,低聲喝道:“去喊巡防軍!”
“巡防軍?”為首男子輕笑一聲,不屑道,“正好,這一塊兒的巡防軍大隊長就是我真武劍門四長老,不如就喊他過來,說說看你們花夢音坊狗膽包天,敢傷我真武劍門弟子的事情該怎麼解決。”
武師臉色頓時鐵青起來,大堂內一眾賓客雖然惱怒於真武劍門眾人的猖狂,但是礙於他們的凶威,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忽然,三樓一房間房門緩緩打開,走出兩名女子,一名正是這段日子名傳成都府大街小巷的音坊坊主花幻夢,至於另一人卻是名身穿海藍色長裙的年輕女子,容貌俏麗,算不得傾國傾城,卻也能說是小家碧玉的級別。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此女的身材,凹凸有致不說,光是胸前那壯闊峰巒的景色就讓真武劍門這一幫醉醺醺的武夫差點沒流下口水來。
“哎呦,好漂亮的妞兒,”下意識摸了摸下巴,先前那男子壞笑道,“想不到這破窯子還有如此絕色,若是能枕著你那丘陵睡一晚,減壽十年也樂意啊!”
尋常女子被如此流氓的話語調侃,恐怕早已經羞澀到說不出話了,不想那女子隻是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哥的本事可是大的很哦!”挺了挺下身,男子猥瑣一笑。
年輕女子瞅了眼他胯下,柳眉微蹙,淡淡道:“好小。”
不等男子發作,女子又是嫣然一笑:“既然那麼小,我替你割了吧。”話音未落,她已經纖指一拂,身前忽地蕩漾起輕柔微風,清風於她指尖揉搓為線,化為一條條琴弦。
畢竟是五境將師,雖然喝的酩酊大醉,但是眼見那女子看似笑嘻嘻實則眼底流露出的殺機後,男子還是迅速提劍身前,真氣遍布全身,就勢要踏步衝鋒。
叮!女子指尖忽地一顫,輕吟響起之瞬,男子豎在身前的劍鋒猛地一震,憑空崩出一個豁口來,隨即就是火星四濺,叮叮叮之聲連綿不絕,那口鎢鋼長劍也是不停激顫,數息間那豁口已經不斷加深,終於在第八聲後,劍鋒徹底斷為兩截。
此時那男子早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酒勁也早就被嚇醒了,左手探出兩指扣住斷劍,揉身躍起,一腳踏在二樓欄杆,旋即身形拔起想要跳上三樓。
不想他正要躍上三樓,那年輕女子已經微笑著後退了半步,同時她身後遞出一截充斥有無盡靈幻劍意的劍鋒,瞬間切入了男子兩劍交織出的劍幕,輕而易舉地將整張劍幕徹底撕下,隨後劍鋒橫甩,快如閃電地敲擊在他持劍手腕。
那劍上力道委實可怕,一擊之下頓時將男子右手劍柄打的脫手而出,隨即劍鋒揚起一卷,竟是以氣勁將那劍柄吸攝而下,當空一個倒卷,搶在男子左手劍尖回防前刺入他的胯下,下一刻就聽男子嗷地一聲慘叫,連攻擊都顧不得,直接捂住胯下,渾身抽搐地從半空跌落下去。
瞧見這一幕,樓內一眾男子俱是感覺胯下發涼,下意識地捂了捂。
一劍擊敗那真武劍門的五境將師,出劍那人才緩步走出,頓時滿堂異彩,無論男女俱是下意識屏住呼吸。
先前兩女容貌已經算是極美,可是和此女一比,仍是有種雲泥之別的感覺。
就仿佛此女現身的刹那,整棟音坊都宛如變為了皇宮,金碧輝煌,雕欄玉砌,隻有這等景致,才能配得上此女絕世傾城之容貌。
瞅了眼癱在一樓不停抽搐的男子,絕色女子輕輕搖頭,輕笑道:“扶風劍術還算不錯,可惜了,還是練不到家。”
花幻夢歎息了聲,頷首道:“多謝兩位。”
胸前景致熱辣火爆又以琴藝對敵,絕世傾城又有一手精妙劍術,這二女無疑就是胡嫻和黎歡。
早在杭城時候,胡嫻和花幻夢就是舊相識,不過因為兩家音坊關係不睦,所以甚少來往,自從花幻夢來成都府設立音坊分部後,胡嫻時常會登門拜訪,今日恰巧黎歡也一起隨行,才有了剛剛二人仗義出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