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旭東,是姚若愚在大學最好的哥們。
此人性情屌絲,體型削瘦,可以正所謂瘦人多火,這家夥別看著有幾分娘炮,脾氣卻委實不小。隻是雖然脾氣火爆,但是他卻是一個真正的兄弟,敢說真話,不畏權威,無視貧富,隻需意氣相投,便可性命相托。
二人從大一相識,從一碗餛飩開始逐漸建立了友情。大學四年,二人並肩而行,奮鬥在舞台上,縱然是蔡旭東這家夥後來找了女票,不再如以往那般經常出來一起廝混,關係卻依然不變。
那日晚會,蔡旭東也應姚若愚邀請前來參與小品表演,結束後也一起上台合影。所以那光球墜落的時候,他也正在舞台上,朝著鏡頭露出屌絲的笑容。
穿越過後,姚若愚著重尋找的就是這個家夥,可惜與其他還沒找到的同伴一樣,這家夥仿佛消失了一般,無論他如何派人尋找,卻始終沒有蔡旭東的消息。
所以當雷神營和獸神營回來,看見站在宋凱身旁的蔡旭東時,姚若愚仍是有幾分恍惚,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至看見對方笑嘻嘻地看向自己後,他才如夢初醒般衝了過去,一把就將他狠狠抱住,欣喜道:“菜菜?”
“哈哈,別激動別激動,臥了個槽,你特麼的能小點力氣不?”笑了沒一會兒,蔡旭東已經氣惱地罵了起來,隻是姚若愚也沒理會他的叫罵,隻是狠狠抱住他,良久後才將他鬆開,興奮地一錘他胸口,笑罵道:“你他娘的跑哪裏去了?讓老子好找啊!”
“一言難盡啊!”搖了搖頭,蔡旭東神色間多了幾分苦澀,隨即就被他壓下,轉而笑道,“等回去再細聊。”
姚若愚點點頭,隨後看向灰頭土臉的楊仁傑等人,皺眉道:“你們這是……”
“中埋伏了,”宋凱也不狡辯,頷首道,“是我的錯,甘願受罰。”
楊仁傑、李懿霖本想說話,隻是看見身後損失慘重的麾下軍隊,卻都無奈閉嘴,項蓓蓓則是恨恨地盯著宋凱,若非有楊仁傑阻攔,她早已經與姚若愚告狀了。
“先回城吧。”姚若愚擺擺手,神色複雜地說道。
之前宋凱等人出發後,他就在軍營內修行,直至鄒布衣閑逛回來知道此事,頓時提醒說金國方麵可能會有埋伏,姚若愚才匆忙帶著暗夜龍騎趕來,隻是到了半路,就碰到铩羽而歸的眾人。
返回路上,姚若愚也與蔡旭東介紹了鄒布衣,鄒布衣笑吟吟地與之招呼後,就與姚若愚笑道:“王爺,這位就是您日思夜想,時常掛在嘴邊的菜菜吧?看來鄒某那日沒做錯啊!”
姚若愚聞言頓時擰起眉頭,這時才發現身旁眾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除了楊仁傑和李懿霖兩個知道二人關係的,其他人包括項蓓蓓在內,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是複雜詭異。
猛然回憶起那日鄒布衣搞怪後產生的影響,姚若愚頓時氣急,蔡旭東則是不明其意,好奇道:“怎麼了?做錯了啥?”
“沒什麼。”姚若愚擺擺手,狠狠瞪了眼鄒布衣,才詢問起蔡旭東穿越後的境況。
因為身旁還有其他人的關係,姚若愚沒有提及穿越,隻是說走散後,蔡旭東也是會意,簡單敘述起了自己的經曆。
原來穿越後,蔡旭東落在了安徽一帶,流浪了一段時間,恰逢當地一家名為血宗的武林宗派招募弟子,蔡旭東也前往參與。沒成想最後非但通過了,更因為自己的體質極為適合血宗功法,被血宗宗主收為弟子。
“唉,可惜沒多久,我們血宗就被敵人滅了門,我和師傅東躲西藏,本來想逃出宋朝,到金國避難,可惜半路上逃脫的時候,師傅受了重傷,沒多久就病逝了,我也逃到這裏,在前麵一座村子裏隱居。”
雖然說著這種事情,可是蔡旭東神色卻是懶洋洋的,好像已經看透了,唯有熟悉他的姚若愚才感受到蔡旭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悲痛。
拍了拍他的肩膀,姚若愚有些責怪地說道:“為什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