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敘述,姚若愚不禁皺眉道:“飛仔,武勝和文邦距離這麼近,怎麼不早點聯係我們,何必在這兒跟他們死磕?”
範迪飛聳了聳肩,嬉笑道:“當年你們和陽穀軍交戰的時候,我本來想過來幫忙的,可是後來知道你們沒事兒了,還被宋朝封了什麼藩屬,就沒過來。”
搖了搖頭,姚若愚也沒繼續說他。
範迪飛的幽匪多是當地飽受欺壓的宋人,戰力不算太高,所以討論了下,就先收編到後備營裏,而他本人也不喜歡掌軍,所以和黎歡、胡嫻一樣不掛官職,以客卿身份隨軍。
隨後姚若愚將先前和許烜熔他們商議的事情簡單告訴了眾人,知曉金國那邊可能還有伏筆,黎歡等人皆是心驚。
隨後大家就各自散去準備了,範迪飛則跟著姚若愚、黎歡、胡嫻幾人一起去了城主府,等候文邦幾位客卿的到來。
傍晚,眾人一起吃過晚飯後,也都各自散了,姚若愚難得清閑,便一個人出了府邸,沿著城中街道緩步而行,沒有多久,他已經來到了城南的一片湖泊旁。
望著那在月光下泛著淡淡漣漪的湖麵,姚若愚忽地苦澀一笑,輕輕歎了口氣。
“怎麼了?”
方才歎息出聲,他就感到一雙玉臂忽然從自己腋下穿過,輕輕摟住自己的腰身,同時身後靠上來一道暖玉般的嬌軀,正是時刻隱匿在四周的完顏芙嬋。
握住佳人葇荑,姚若愚歎息道:“其實,當初和你在上饒碰到韓藝琦的時候,我就已經對尋找夥伴不抱多少希望了。”
“怎麼這麼說?”完顏芙嬋杏眸一閃,粉唇微啟地問道。
回轉過身,姚若愚將她摟在懷中,輕聲道:“一群不過區區三境的後輩,居然占城叛亂,還擊敗了聞名天下的陽穀軍,結果非但沒事兒,反而受封藩王,這種事情,三年時間必然已經傳遍了整個華夏,就算是偏僻鄉野,也定然會聽說此事。”
“可是這麼大的消息,這麼久的時間,一個人都沒有過來,”搖了搖頭,姚若愚苦澀一笑,“要麼他們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要麼……就和藝琦、飛仔一樣,根本沒打算與我們重逢。”
瞧見姚若愚眉宇間難以壓抑的難受,完顏芙嬋芳心微疼,下意識攥緊他的手掌,緩緩道:“別想了,你還有我。”
握著她的手,姚若愚心情微微放鬆,頷首笑道:“是啊,我還有你呢,我的好嬋兒……哎呦……”話沒說完,他已經被完顏芙嬋狠狠擰了把腰肉。
柳眉輕挑,完顏芙嬋臉蛋上又是浮現出了那風情嫵媚的笑容,嫣然笑道:“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這個稱呼太肉麻了,我不喜歡。”
“可是你喜歡的那個稱呼不也……”姚若愚還沒說完,瞧見完顏芙嬋眼底劃過的一絲冷笑,當即改口道,“挺好的!又親密,又溫柔,絕對是親愛的你的最佳體現,麼麼噠。”
冷不防姚若愚如此肉麻,饒是完顏芙嬋之煙視媚行,此刻也是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狠狠踩了他一腳,然後便揚起下巴,趾高氣昂地轉身離開。
揉了揉腳背,姚若愚苦笑著看向完顏芙嬋的背影,隻是心頭先前的陰鬱已然散去大半,被那道背影的溫柔甜蜜所替代。
“對了!”正要離開的完顏芙嬋忽然回過身丟來一支信筒,揚眉笑道,“我暗部的探子剛剛回報,完顏咆的聯軍已經入駐嶽池城,隻是城內守備森嚴,他們無法進程探查。”
下意識接住信筒,姚若愚聞言後默默頷首,輕笑道:“謝了,蠶寶寶。”
打了個哆嗦,完顏芙嬋甚是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隨即轉身沒入身旁陰影,消失不見。
已經習慣於她來去隨影的姚若愚並未在意,隻是看了眼手上信筒,忽然又轉頭看向北麵,雖然距離遙遠無法看到嶽池城,但是他很清楚,此刻那裏定然有著無數大軍,在等待他們文藝軍的自投羅網。
“那咱們就看看吧!到底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