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怔了半晌,姚若愚才摸摸鼻子,伸手攬向完顏芙嬋的腰肢,想要帶著對方飛向對方的戰船。
不過這個打算被完顏芙嬋的一巴掌直接打消,瞧見她一臉的冷笑,姚若愚無語地搖搖頭,屈指一彈,駕馭著身周靈能形成一股清風,裹住二人往對方的船隻飛去。
瞧見姚若愚和完顏芙嬋飛來,銀甲男子四周的士兵頓時就緊張起來,一個個好似生怕對方傷害到自家大人,弄得銀甲男子一陣搖頭,最後幹脆手臂一伸一分,就將眾人盡數分開,露出了一塊空地。
姚若愚也是識趣,見對方讓出了地方,當即降落下去,不過剛剛落地,四周就有數名士兵持著鋼刀上來,似乎想要搜查他們。
完顏芙嬋豈容他人觸摸自己,當即杏眸一眯,身上彌漫出一股殺氣,好在姚若愚反應快,當即伸手攔住她,然後朝那名銀甲男子含笑道:“我們先前出海的時候遇到了海嘯,結果被那海獸吞了,剛剛才脫困出來。”
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姚若愚和完顏芙嬋幾眼,男子微笑道:“無妨,遇到也是有緣,來人,給他們一套幹淨的衣衫,帶他們去船艙裏麵換衣服。”
此時姚若愚和完顏芙嬋全身衣衫都染著血汙,肮髒不堪,自然是難受不已,見對方如此客氣,姚若愚趕緊抱拳道:“多謝。”
等到姚若愚和完顏芙嬋換好衣褲出來,甲板上已經擺了一桌宴席,不過隻有那銀甲男子和一名少女坐在席間,餐桌旁還留了兩個座位,想來是給姚若愚二人留的。
早就餓壞了的姚若愚也不客氣,徑直走上前拉開椅子坐下,笑道:“還不知大叔你姓名?”
“大叔?”表情詭異地摸了摸臉頰,男子歎息道,“我有那麼老麼?”
“哼!”少女聞言頓時冷笑道,“爹爹,早和你說過了,別成天在那兒裝嫩,多少歲的人了都。”
“是在下口誤,”明白過來的姚若愚莞爾一笑,頷首道,“那我就稱呼一聲老哥吧。”
大拇指翹起,男子失笑道:“這個稱呼不錯。”
“閣下似乎還沒說名號?”完顏芙嬋眉毛挑起,淡淡道。不知為何,她居然又恢複到了那股冷漠額姿態。
男子笑著看了眼完顏芙嬋,然後回答道:“在下陳北辰,這是小女陳珍娟。”
姚若愚自然沒聽過這個名字,簡單地抱拳一禮,道:“在下陸遜。”
完顏芙嬋卻是秀眉微蹙,看了看那陳北辰,忽地問道:“海俊侯?”
“正是本侯。”男子當即傲然一笑,一副等候著姚若愚與完顏芙嬋露出震驚的模樣。
然而讓他略覺尷尬的是,姚若愚已經拿起筷子大吃特吃起來,似乎根本沒聽見他剛剛的回答,而明顯聽見了的完顏芙嬋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稍稍頷首後,就和姚若愚一樣吃喝起來。
瞧見陳北辰尷尬的模樣,他女兒陳珍娟立時就哼了一聲,不屑道:“爹爹,就跟你說了,沒事兒別裝,看看,失敗了吧?”
“你給我閉嘴!”惱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陳北辰壓住心頭羞惱,嘿嘿笑道,“對了,你們是在哪兒出事兒的?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唔,那最好不過了,”姚若愚因為專心吃喝的確沒聽見二人先前話語,不過他也看出這人身份不凡,當即點頭道,“我們在溫州城那兒的海域出事的,若是閣下不嫌麻煩,還請派人將我們送回,若是覺得太遠,也可以給我們一艘船,我們自己回去。”
“溫州?”陳北辰的笑容頓時一斂,仔細凝視了姚若愚數眼,確定對方沒有問題後,才恢複了笑容,微笑道,“那倒也巧,我正好要去那裏。”
“哦?那最好不過了,”姚若愚聞言一樂,抱拳道,“那我們就叨擾了。”
大概是因為姚若愚那狼吞虎咽的模樣有些粗俗,陳北辰與陳珍娟父女隻是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倒是完顏芙嬋沒有在意姚若愚這副模樣,慢條斯理地一起吃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