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要回答,曹譽瑩就有些尷尬地閉起了嘴巴,因為她總不能說是看在徐靜淼的麵子上才會過來阻止姚若愚等人繼續搞怪的吧。
瞧見她說不出話來,姚若愚笑了笑,頷首道:“理由你我都知道,就不說出來了,但是你看,我給你的印象很不好,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不好,但是,你卻還是過來了,這就說明,別人對自己的印象好壞根本影響不了自己對外的交際。”
身為太守府主簿,曹譽瑩可以說是整個重慶府文書方麵的大管家,地位僅次於徐靜淼,足以與重慶轄下各城城主相提並論,所以當她走向姚若愚等人的時候,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待得曹譽瑩和姚若愚爭辯起來後,他們所爭論的話題自然也吸引了極多人的傾聽,麵對著姚若愚的詭辯,頓時就有不少人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
靜靜地聽著姚若愚與曹譽瑩的爭辯,徐靜淼莞爾一笑,抬頭看了眼身前那人,輕笑道:“秋雨先生,你對這番詭辯如何評價?”
“總領已經定義為了詭辯,秋雨還能如何評價?”見徐靜淼詢問,對麵那人不覺撚住長須,苦笑著回答道。
徐靜淼笑了笑:“雖是詭辯,其中卻有一番獨特奧義。”
微微頷首,對麵那名男子讚同道:“不錯,這番言論看似無所出處,卻與儒家大道暗含衝突,說是奸邪之語吧,又沒有錯漏之處,當真是有趣。”
徐靜淼聞言頓時大笑道:“若是俊儒老先生聽聞你這番話,隻怕會用竹鞭揍你一頓吧?”
表情一囧,那名男子苦笑道:“總領莫要取笑秋雨了,以家父那霹靂火的性子,聽到這番話說不定會召開評定大會,好好斥責這位姚兄弟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數名年輕俊傑想替曹譽瑩出氣,出頭與姚若愚爭辯起來。然而自幼創作的姚若愚別的不強,詭辯能力當真算是一流了,各種後世的冷笑話被他改編後從容丟出,將這些才子們的質問一一反駁回去,順帶還氣得他們連連捶胸。
瞧見這次茶會快要變成全武行了,徐靜淼無奈之下隻有邁步過去,揚聲道:“各位。”
見總領現身,眾人也不敢繼續爭辯,紛紛轉身恭敬地望去,唯有姚若愚、符峰、吳雪三人還是大咧咧地待在座位上。
“今日茶會雖說以品茶為主,但是也不可缺少鬥詩鬥詞,各抒己見的環節,”環顧著眾人,徐靜淼頷首一笑,“既然現在已經有了爭論的主題,那不如就以此為本次茶會的開幕環節吧,如何?”
“總領大人說的是!”一名才子邁步而出,唰地展開紙扇,搖頭晃腦地笑道,“此子言談狂勃,竟然以詭辯戲弄曹主簿,吾等甚是不滿,同時也想看看,這位先生有何才學!”
“才學沒有,唯有人頭一顆!”姚若愚笑著端起桌上酒杯,朗聲笑道,“我自幼為孤兒,流浪江湖,沒讀過書,沒上過學,若是論及詩詞才華自然比不得各位了。”
待聽見他前麵一句話的時候,不少人都露出了大怒的神色,可是等聽見他自承不及眾人才學的時候,便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時候想退縮,不免太過怯弱了吧?”搖著紙扇,先前那名才子嗤笑道。
眼角劃過一絲寒光,姚若愚臉上卻笑容依舊,輕笑道:“那閣下……哦,還不知閣下姓名?”
“不才長壽侯文韜!”倨傲地揖首了下,那名才子輕笑道,“閣下呢?”
“姚若愚,”隨意地揚起下巴,姚若愚淡然笑道,“既然閣下有心與姚某論道,那姚某倒想聽聽閣下的妙論。”
“哼!”笑了笑,侯文韜漫步而出,淡然笑道,“昔年秦朝合縱連橫,遠交近攻,這才一統七國,建立大秦皇朝,若是當年秦朝並未聯合他國,就靠一己之力,如何能夠一統七國?就此可知,特立獨行,超然於世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