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林瑤花咬破唇皮, 蒼白的麵容沒有一絲血色,手指顫抖地指著景清, 表情竟帶有極深的怨恨。
“是他強.奸了我!”
“都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
唰——
警察淩厲的目光聚在景清身上, 眼神帶著審視和探究。
景清表情平靜, 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慌亂過, 坦蕩無畏, 隻說了兩句話——
“我沒做過。”
“我願意接受與親子鑒定有關的任何形式的檢查。”
秋澄神情則有些微妙,不可否認,當林瑤花指認孩子父親是景清時,她的心慌了慌, 雖然她相信景清不會背著她亂搞, 但她也相信林瑤花的執念和能耐,她喜歡景清到了瘋魔的程度,誰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麼灌酒下藥迷.奸的事。
可是, 當秋澄聽到她說景清強.奸她後,心態立馬就穩了。
神他媽強.奸!
打死她都不會相信景清會強.奸!
一聽就是這個女人信口開河的。
秋澄冷冷望向躺在床上, 楚楚可憐的林瑤花,真的很難理解,她懷孕了, 不去怪強.奸她的那些老總,不去怪把她騙進傳銷的朋友,偏偏就賴上了景清!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因愛生恨?
真是個瘋女人!
秋澄漂亮的眸子有些警惕地看著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挽起景清的手臂,摟住他, 緊緊貼住他的身體,霸道的宣布所有權。
他現在可是她的男人了!
誰都別妄想!
景清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緊繃的身體悄然放鬆,眼底的鬱氣盡數散去,換上了皎然的笑意,他低眸看她,目光溫柔寵溺,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什麼都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瑤花恨他恨得莫名其妙,他無所謂,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他也無所謂,他唯一怕的,就是秋澄信以為真,離他遠去,最後老死不相往來。
他絕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警察也不是聽風就是雨的人,認真向林瑤花確認:“你說景清強.奸了你,有證人證據嗎?”
“……沒有。”林瑤花目光躲閃,“那還是在一個月前,他剛進傳銷的時候,有一天把我單獨叫到房間,然後突然撲過來,脫……脫我衣服……”
她有些難以啟齒。
“等等。”醫生聽到這裏不由打斷她,表情有些怪異,問道:“你說一個月前?那請問這之後你們有沒有發生過性行為呢?”
被這麼多人看著,林瑤花有些難堪地垂下眼,“沒有。”
醫生扶了扶眼鏡說:“這就奇怪了,根據我的檢查,你懷孕最多不超過兩周,不可能有一個月之久。”
一片嘩然,警察們互相看了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了然,而秋澄和景清一下就猜到了孩子父親是誰,一個禮拜前,正是老總們來他們窩點視察的時候。
一定是那名何總無疑。
林瑤花慌亂起來,“不,是我記錯了,就是一個禮拜前!”
賀警官神情嚴肅地來到她身邊,“林小姐,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執意認為景清是孩子父親的話,最後結果出來了,如果不是,那你的行為就構成誣陷,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法律有規定,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意圖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造成嚴重後果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請你想清楚來再回答。”
林瑤花恍若未聞,睜著眼睛默默流淚,表情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一副精神錯亂的模樣,嘴裏仍在不斷喃喃著:“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都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
人不人,鬼不鬼。
再也回不到從前。
醫生歎了口氣,建議賀警官盡快送她去醫院,除了婦產科,條件允許的話最好也去精神科看看。
賀警官鄭重點點頭。
從傳銷裏出來的女人,精神多多少少都會出點問題,林瑤花不是個例,其他一些受害女孩從開始到現在,都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灰暗的眼珠木然地盯著空氣中的某一點,癡癡傻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