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條狗(2 / 3)

打罵,掙紮,叫喊,不過又重複了一遍和昨晚一樣的戲碼,隻是這回,再也沒人救她,而她對目前的處境也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知。

秋澄遍體鱗傷地被兩個男人拖到魏偉成麵前,烏發淩亂,唇角帶血,模樣比昨晚還要淒慘幾分,所幸衣服完好無損。

魏偉成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反手甩了她一個巴掌,嘴裏不停罵道:“強啊!你再給我強啊!我告訴你,來了我的地盤,是龍你要盤著,是虎你要臥著,不然就把你的肉慢慢用刀切下來,扔出去喂狗!”

秋澄瞬間腫了半邊臉,白皙的臉上紅色的指印清晰無比,她耳朵有點嗡,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斂去鋒芒,低垂著眼睫不作聲。

罵聲還在繼續,他恐嚇道:“要再不聽話,就讓你陪我們這些兄弟睡覺,他們可是很久沒碰過女人了,你這張臉長得還不賴,等我們兄弟玩完後,再把你賣到酒店做妓.女,一定能賣個好價錢,或者把你的腎,心肝,心髒挖出來賣到黑市,照樣能大賺一筆,L市人多地少,丟一兩個人警察也發現不了,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

秋澄黑眼珠直直盯著他,閃著不易察覺的冷光,緩緩搖頭。

“搖什麼頭,我要你說話!”魏偉成又甩了一巴掌。

突然,有人敲門,馮強大著嗓門喊道:“魏哥,還沒好嗎?吃早飯了!”

他推門而入,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心驚膽戰地看著秋澄掛彩流血的臉蛋,走到魏偉成身旁道:“你過分了啊,她可是景哥認識的人。”

“景清?那又怎麼樣,就算她是主任認識的人老子也照收拾不誤,來到這裏的人,每一個都必須守規矩,天皇老子都不例外!”魏偉成不屑道,陰厲的目光轉向秋澄。

“說!下次還敢不敢跑?嗯?”

“……不敢。”

秋澄低著頭,黑發掩去了她的表情,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這還差不多。”

魏偉成冷哼一聲,叫那兩個男人放開她,然後浩浩蕩蕩地帶著一群人走了。

“快點死出來吃飯!”

他們一放開手,秋澄身形不穩,差點摔在地上,馮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沒事吧?”

秋澄此刻抬起了頭,漂亮的眼睛無波無瀾,宛如一潭死水,她輕輕推開他,搖頭說:“謝謝,我沒事。”

馮強看著她幹涸的眼角,很是意外,“你沒哭啊?”

見多了被打得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她平靜得讓他有些不適應。

她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好哭的。”

比傷口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眼淚。

***

秋澄知道靠蠻力是出不去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聽從馮強的話,把被褥疊好,跟著他去吃早飯。

昨晚太匆忙,客廳又沒燈,她沒有看清這間房子的樣子,如今定眼一瞧,發現比想象中要寬敞許多,窗戶同樣被牢牢釘死,密不透風。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她睡的就是其中一間臥室,還有個小倉庫,門虛掩著,她眼尖地從門縫裏瞄到了她的紅色行李箱;牆角擺了十多雙鞋,亂七八糟,男款女款都有,大多都是布鞋或運動鞋;客廳和廚房是連著的,中間堪堪搭了一塊破布,秋澄在洗手池刷牙時,看到鍋碗瓢盆雜亂無章地堆在石頭做的灶台上,油鹽醬醋到處亂放,許多蒼蠅飛來飛去。

聽馮強說,原本吃早飯前還要上課,但現在太晚了,課已經上完了,她隻能先去吃飯。

秋澄聽他語氣遺憾,好似她錯過的不是一堂課,而是一百個億。

她被帶到吃飯的大廳,此處又暗又窄,擺了兩張長長的木桌,坐滿了人,粗略一數,大約有二十多個人,人員構成複雜,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模樣像是學生;也有五十多歲的大叔大媽,頭發微白,老態盡顯;女孩比較少,十個左右的樣子,打扮樸素;所有人都分兩豎排坐好,她至今為止見過的人都在,景清,鄭文山,魏偉成,還有……羅宇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