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子涵的眼淚早已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子涵想抬手去擦,可是古越已經淺淺的吻了上來。
半晌,子涵才從古越的懷抱裏掙紮出來,說道:“我……下午的時候……見了司月的爸爸……”
“我知道。”古越笑著打斷道。
“你知道你還問我,你是故意的是嗎?”子涵有些生氣,握拳的手毫不留情的砸向古越。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古越笑的更厲害了。
“你!你這個家夥!”子涵也捶的更厲害了。
“哎呀,疼疼疼,真疼了。”古越握住還在不停的砸著自己的雙手,討饒的說道。
“是不是司月告訴你的?”子涵質問道。
“是,是她告訴我的。”古越迅速的想了一下,說道,他不想,告訴子涵事司叔叔親自來告訴自己的,免得給子涵太大的壓力,這些事,自己都會處理好的。古越這麼想著,突然也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剛剛自己,才對子涵說道,想知道她所有的事,可是到了自己這裏,卻又變成了另一種樣子。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不同吧。
古越在心底這麼安慰著自己。
天空已經被夕陽給染成了橘紅色,漂亮的像一幅安靜的油畫。雲彩躲在夕陽的旁邊,淡淡的靜靜的。真的像一團團的棉花。古越欠缺的想象力裏,隻能想到這個比喻了。
“子涵?”古越淡淡的開口。
“嗯?怎麼了?”子涵也偏過頭看著古越。
“什麼時候,你有空的時候,能畫一幅畫給我嗎?”古越笑著看著子涵。
“啊?你想要什麼畫?”子涵對古越這個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有些吃驚,可是也沒有說什麼反對或是質疑的話。
“隨便你,隻要是你畫的,什麼都好,油畫或是水彩。你喜歡什麼,什麼拿手就畫什麼。可是,能不能就畫今天傍晚的這個夕陽呢?很好,真好。你能不能,把我們兩個也畫進去呢?”古越依舊是微笑著的,溫柔的看著子涵,眼神裏仿佛都能掐出水來。
“好,”子涵的臉‘刷’的一下又紅了,看著古越如此溫柔的眼:“可是你得等一段時間了,最近,學校裏的事情挺多的,又是運動會又是藝術節,學生還要上課,我可能沒什麼時間來完整的畫一幅畫,隻能斷斷續續的給你畫好了。你可別著急啊。”
“沒事,等多久都好,隻要你願意幫我畫好。”其實,古越現在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幅畫的成品了。
“等一兩個月,或者時半年都無所謂?”子涵笑著開玩笑道。
“再等個一年兩年都沒關係,隻要你在我身邊。等多久都無所謂。”古越也知道子涵是在開玩笑,也就開玩笑的回應了。
以後的時間裏,古越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等了那麼久,可是也等了比他預計的長的多的時間,才終於等來了這幅畫。
兩個人就這麼說笑著,朝著古越停車的地方走去。
“去誰的家?”古越俯身替子涵係好安全帶,問道。
“我要回自己的家,”子涵嘟囔著說道:“我的衣服還沒晾起來呢,要是再放下去,估計都要餿了。”
古越對這個理由感到頗為無奈,可是也無可奈何,隻能開著車,帶著子涵回家了。
‘可是兩人剛剛上樓,就聽見子涵的鄰居家傳來一陣陣吵架的聲音,子涵的眉頭皺起來了,拉著古越快速的走進了屋子,’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你坐在這兒等我。”子涵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對著古越說道。說完,便轉身進了洗漱間,去晾衣服去了。
等到子涵把所有的事都弄好了,便回過頭,臉紅紅的,對著古越說道:“今天,我要去你家住一個晚上。”
說話的口氣像一個女王。
古越又笑了:“那是再好不過了,請……”古越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把子涵都給逗樂了。
出門,鄰居家的吵架聲還在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可是古越臉上的笑容卻是藏都藏不住。真的,說實話,雖然這樣顯得有些不道德,可是古越真的是打心底裏感謝子涵鄰居家吵架的那對夫妻,至少今天,古越非常的感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