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在心底嘀咕道,反正我人都來了,當然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所以,您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子涵開門見山的問道。
“哎呀,沒想到你是這種性格,倒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啊。”司先生又笑了:“還以為是和我家司月完全不一樣的個性呢,結果,反倒是出人意料的相似呢。”
“您找我,就是想看看我和司月之間有什麼不一樣嗎?”子涵隨口說道,對這種閑話家常,尤其是和這位司先生閑話家常,子涵可沒什麼興趣。
“大致上說,的確是這樣。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呢。”司先生十指交疊的放在桌麵上,看著眼前的這個和自己女兒年紀相差無幾的女人。
“哈?”子涵沒搞明白,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怎麼就成了“聰明人”了。
“那你就再猜一下吧,我來找你想對你說什麼?”司先生眼神犀利的問道。
子涵坐著,對上司先生的眼神。這是個很困難的問題嗎?子涵在心底冷笑了一下。所謂的自己與司月的相似或是不同之處,不就是為了:“您是想知道為什麼古越選擇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和司月在一起是嗎?”
司先生微微的笑著,仿佛早就猜出來,子涵會想到這個答案了。
“是這樣的。我很好奇,我的寶貝女兒是哪一點比不上你。”司先生依舊是淡然的笑容,子涵有一秒鍾的恍惚,好像眼前的這張臉,和那位蔡先生的臉重合了。
“我也不知道,”子涵反而沒壓力了,當知道了來者的目的之後:“老實說,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哪一點比的過司月,曾經我還一度認為司月和古越在一起更合適,也許現在也是這樣。但是,在一起這件事,是我們兩個共同決定的。所以,我沒辦法說出原因。”
“你想說的,是什麼意思?”司先生皺著眉頭問道,子涵在心中低語,不好,可能是誤會了。
“不,您不要想多了。我並沒有炫耀更沒有要貶低司月的意思。我隻是想說。也許並不是古越選擇了我,而是司月沒有選擇古越呢?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分手也是一樣。司月和古越現在還能夠在一起毫無壓力的相處聊天,就說明當初他們分開,也是兩個人共同決定的事。”子涵聳聳肩,說道。
“你的話裏有些酸啊,”司先生笑著說:“怎麼?看到古越和司月相處愉快讓你很不開心了?”
“那是自然,難道您看到您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時候,您能夠淡然自處嗎?”子涵反問道。
“我嘛,我當然可以。”司先生又笑了。
子涵對這個回答嗤之以鼻:“哦,是嗎?那您一定沒那麼愛她。”
司先生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笑的更開心了,說道:“看來,你是很愛古越了?可是我可是聽說,你們最近的關係好像不是太好。”
“這個不勞您費心。”子涵冷冷的說道,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嫌棄之情。
“噢……是嗎?那看來我的寶貝女兒還是有機會的。你不怕月兒把古越搶走?”司先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就算是你的東西,也要爭取才行。那些原本命裏屬於你的東西,卻因為你的‘終須有’而被你放在一旁冷落,那他們也太可憐了。小心你的命中注定被他人帶走咯。”司先生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子涵一時居然無話可說。隻是低著頭看著咖啡杯發呆。
“其實你剛剛,隻能算是猜對了一半,”司先生依舊是溫和的語氣說道:“我既是以月兒爸爸的身份來看看你,也是以古越叔叔的身份來看你。無論你們幾個最後變成什麼樣,我都希望月兒和古越能夠好好的。這是以長輩的身份對你提出的一點請求。”
司先生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沒在說話,端起了從剛剛放到現在一口沒喝的咖啡,終於嚐了一口:“嗯,還可以。”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直到蔡先生快步地走到司先生的旁邊,正準備俯身說些什麼,隻聽見咖啡廳門上的鈴鐺“叮鈴當啷”的猛地響了一下。
一個女聲已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