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欠我的!”
接著把那軟掉的身體往牆上一砸,一個又一個的鐵拳舂了過去:
“這拳是為徐婕打的!”
“這拳是為替徐婕慘死的女孩打的!”
“這拳是為我自己!”
白梟半死地趴在地上,嘴裏不斷地流著血,他邊抽搐邊笑,也不知還能笑多久。
“留著他,我有用。”聶鋒對赤龍說了一句,就把目光轉向了一直靜坐在沙發上的楊奇。
楊奇弱氣的臉上泛起平靜的微笑,專等著聶鋒朝他走過來……
楊家公館外的人見裏麵沒一點動靜,德川惠子準備派人進去察看時,聶鋒和赤龍就出來了,赤龍手上還拎著一個人
:渾身是血的白梟。
眾人都高喊起來,林詩雅、肖蕾和餘情急急地衝上去對這聶鋒又摸臉又摸手,問他哪裏受傷沒有。楊雪臉上帶著悲
戚,守在父親身邊。
“阿鋒……”楊雪眼睛紅紅的,“阿奇呢?”
她一問這個問題,大家都靜了下來。聶鋒說:“他不老實,拿著支破槍想打我們,結果被我和赤龍夾著一人一拳,
打散了……”
“人呢?”楊雪的眼淚終於衝刷下來。
“沒了,”赤龍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當時情況危急,聶鋒和我都用了最大力氣,你應該知道會怎樣……你
怕傷心最好別進去,除了血肉之外,你不會看到任何長得像人的東西。”
楊雪腦袋一偏,頓時暈了過去,德川惠子急忙扶住。她幾秒鍾後又醒過來,接著就是無聲的抽泣。
“好!死得好!”楊雄聲嘶力竭地大笑道,“這畜牲害死我那麼多老兄弟,害死阿天……他死得慘又怎樣,叫他一
下子死掉,簡直是便宜了他!”
聶鋒長呼了一口氣。
事情總算結束了。
最終戰竟然那麼簡單,壓倒性的勝利。
三天後,楊雄在楊氏醫院的病房裏與世長辭。
楊雄臨走前,聶鋒蹲下來用手捂著臉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半昏迷狀態的楊雄非常難得地笑了一下,最後隻留了
楊雪在病房裏陪他。
楊雄的身後事自不必聶鋒等人操心,楊雄一死,楊雪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阿鋒,你真的不留下嗎?”楊雪的大眼睛像兔子一樣,楊雄走了好幾天,她就哭了好幾天。聶鋒開口閉口就是要
回中國,這更讓她心酸不已。
“你這話都問八百遍了,”聶鋒撫著她前額的卷發笑道,“能力越大,並不是責任越大,所有的包袱都是自己給自
己的。我有能力,我就會按自己的意願活,即時……要我放棄某些對我來說及其珍貴的東西。”
楊雪淒美地笑道:“我們隻能做朋友了嗎?眼下我身邊人手少,你能不能……”
“不,”聶鋒退後了一小步,笑著說,“你身邊人手根本不少,隻要你別像你爸那樣疑心這個疑心那個,有能力的
人多得是,何況你還有楊哲這個智囊。”
楊雪雙肩顫抖地抽泣起來,唯一一個能讓聶鋒多留一陣的借口也被駁回了。
“算了吧,”聶鋒的笑容越來越勉強,最後眼角也溢出了淚水,“就當做了場夢。”
楊雄去世後的第五天,聶鋒和林詩雅、肖蕾、餘情來到舊金山國際機場,準備登上飛往NN市國際機場的飛機。
“阿鋒,你真舍得離開嗎?”肖蕾臉上挎著蛤蟆大墨鏡,挽著聶鋒的手輕聲問。
“我巴不得早點離開,”聶鋒笑著轉了話題,“還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嗎,你拍完戲了坐飛機走,那次我蹲在機
場的一根柱子下哭了。”
肖蕾一語不發,隻是把聶鋒的手挽得更緊了。
林詩雅見聶鋒又是一副想哭的樣子,就逗他說:“哎,阿鋒,一會回到那邊,你的FUN看見你跟我們三個在一起,
他們會怎麼想?”
“怎麼想,”聶鋒另一手摟過林詩雅嘴了一下,“我管他們怎麼想,有人問起,我就說三個都是我老婆!”
餘情見聶鋒一手摟著一個,就冷落自己,於是一蹦一蹦地跳到他麵前,大聲叫道:“聶鋒,我要你背我!你背我我
才是你媳婦!”
“好咧!”聶鋒難得沒有跟他的小妖精吵,立馬半蹲下,說,“上來,天蓬元帥要跟他的老婆們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