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忠一郎對著曆代家主的遺照拜了幾拜,將遺像下的一個小木箱用雙手恭恭敬敬地捧了出來。
“諸位請看,這就是我們德川家傳說中的信物!”
說完立馬打開,裏邊赫然露出一塊金屬板。德川惠子氣急攻心,猛地回頭去看聶鋒:你究竟有什麼計策趕緊給我使
出來!
聶鋒因為老婆被抓,所以有意氣她,雙眼根本不朝她那瞧,隻是眼皮一番,眼睛看到了天上去。
昨晚上都看過這東西了,所有的組長都心知肚明這是忠一郎的詭計,現在再看,竟也沒人去指責他“違規”什麼的。接下來是三位資深的老組長去當眾檢驗信物的真實性。其中一個是德川惠子的,當他用放大鏡仔細地看過那塊金屬板
後,歎著氣對德川惠子搖搖頭。
德川惠子萬念俱灰,臉上漸漸地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聶鋒見時機已到,就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傻妞,你現在出去大聲地宣布,那塊破玩意兒是你哥從你這搶回來的。如果那龜孫子敢反駁,你就逼他說出這東
西的來由。”
德川惠子雙眼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你是想逼我哥哥說出他跟白梟合作的事?我爸反對德川家跟白梟合作,
大家都知道的,但我哥又怎會乖乖承認?”
聶鋒嗬嗬地笑道:“你看我是誰?”
德川惠子聽見聶鋒說話聲音突然變得蒼老,頓時嚇了一跳,回頭看去,整個人都驚呆了:這不是自己的父親,上代
家主德川忠信麼!
“八嘎!”聶鋒大吼一聲,突然衝出去,把大沿帽和墨鏡狠狠地甩到眾人跟前。
眾人一看,全都傻了眼。除了德川忠一郎外,八個組長慌忙跪下,拜道:“德川大組長!”
德川忠一郎嚇得雙腿發軟,也終於跪倒下來,嘴裏哆嗦著卻什麼都說不出。德川惠子這時才走出去,大聲宣布道:
“我要告訴各位組長一個事實:這件信物,是我哥哥忠一郎從我手上奪去的!”
“你胡說!”德川忠一郎聲音顫抖地據理力爭,“明明是我先拿到的信物!”
德川惠子走到“父親”身邊,親熱地挽著他的手說:“父親大人可以作證,那信物是我先拿到的!”
眾組長麵麵相覷,死掉的德川大組長突然出現對他們來說已是一大震驚,他們若不是打拚了大半輩子見多識廣,早
就暈趴下了;現在更是不知該信誰好。
聶鋒除了那句“八嘎”之外就說不出任何話,平時發音標準的什麼“呀滅爹”、“伊帶喲”此時完全派不上用場,
事成與否,還得看德川惠子的本事。隻見聶鋒對德川惠子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德川忠一郎身邊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
,再狠狠地瞪著那龜孫子“哼”了一聲。
德川惠子配合著聶鋒一指趴倒在地的忠一郎,嚴肅地說:“忠一郎,別怪我不念兄妹情誼,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
地違背父親的意願,父親和我都非常生氣!”
德川忠一郎有苦說不出,他現在是又驚又怕又疑惑,仰著腦袋不斷打量眼前的“父親”,竟沒發現半點破綻。
那麼巧,德川忠信在世時說話也是惜字如金,正好也是聶鋒今天的這個樣子,所有組長都知道德川大組長的習慣。
德川惠子的藤井老組長直接發問:
“二小姐,請問少主做了什麼事讓大組長如此生氣?另外,大組長他……為什麼要裝死?”
這些問題,藤井是不敢直接問“德川大組長”的,因為大組長平時就教訓過:我要做的事,總有我的理由,總會有
大家的好處!該告訴你們的,我自然會說,你們不該知道的,希望你們也不要問!
但今天的事實在匪夷所思,藤井才大著膽子繞了彎去問德川惠子。何況他見德川惠子如此鎮定,自己發問不過是幫
她罷了,這種人情自己不做難道等別人做了再跟風?
德川惠子對他投去一笑,說:“你們可知忠一郎手上的信物是怎麼弄回來的?”
又是藤井老頭搭過話:“你剛才說是少主從你手上奪……拿去的,可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