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衣服能不能送給我,”出門前聶鋒打趣道,“我下一部戲想用,小蕾上次說馮程程的角色不錯,我也覺得我扮她的文哥挺合適的……”
“你認真點!”德川惠子半怒道,“今天對我來說很重要,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油腔滑調?”
我油腔滑調?你才認識我幾天就知道我油腔滑調?聶鋒轉念一想,肯定是德川惠子見自己老婆多,所以就把自己當成了油腔滑調騙小姑娘的人。
德川家的組長會議當然在濱鬆的德川府舉行,德川惠子身邊帶了10個手下從北海道機場出發,其中一個“手下”就是聶鋒。
德川惠子得到通知是早上10點召開會議,她帶著人早上8點就來到了德川府。她想趁會議召開前讓聶鋒把信物弄到手,萬一信物不在德川府內,也可以讓聶鋒熟悉一下環境,動起手來也方便些。
“哎呀,我的妹妹,”德川忠一郎一見德川惠子,就滿臉得意地譏諷道,“你就那麼急著看我怎麼把你趕出這個家嗎?”
“哼,哥哥,”德川惠子不甘示弱道,“你休想那麼容易就趕我出家門!別忘了,德川家的組長裏也有人站在我這邊!”
“哦,是藤井和田中那幾個老家夥嗎,”德川忠一郎好像把局勢都掌握到了手中一般,提到幾個舉足輕重的組長時一點都沒有懼色,“他們可比你來得早多了,昨晚我請他們來家裏吃飯,吃完後天色已晚,他們還在這住了一宿。”
“什麼?”德川惠子感覺不妙。
德川忠一郎一副小人嘴臉,把嘴湊到妹妹耳邊笑著低聲道:“而且那信物,昨天所有組長都當著我的麵看過了的。”
“你?!”
德川惠子頓時猶如五雷轟頂。按照德川家的規矩,信物是在必要時才能在家臣麵前打開;打開時,德川家的嫡係必須都在場才行。德川忠一郎生怕夜長夢多,先給每一位組長都驗明了信物正身,這明顯違背了德川家的規矩。
“忠一郎,你敢違背祖訓!”德川惠子怒道,“你究竟還是不是德川家的子孫?!”
“誰說我違背了?”德川忠一郎勝珠在握,“昨晚上不過是個私人聚會,酒飽飯足後我打算拿一件古董出來給各位組長欣賞,沒想到去取古董的人錯把信物拿了來,打開後大家就傳來看了,我當時醉得一塌糊塗,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都什麼都不知道,哈哈……”
“你卑鄙!”德川惠子氣得差點暈倒。
既然各個組長都看過,隻要德川忠一郎說:各位昨晚看到的就是我德川家的信物,各位都可以證明,信物是在我手上的!如此一來,聶鋒就算把信物弄到手,也不能證明它是德川惠子的了。
22歲的德川惠子畢竟還嫩,當下氣得站也站不穩了,麵對既定的敗局,一時之間她也不知如何是好。身邊的聶鋒卻一直冷靜地看著這一切,他聽不懂德川兄妹在說什麼,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事。聶鋒還注意到德川忠一郎說話時不經意地對他們這10個手下掃了一眼又一眼,肯定是對方擔心自己混在了這10個人裏邊。可惜忠一郎認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認出變了模樣的聶鋒。
德川忠一郎看到那10個人裏既沒有聶鋒也沒有赤龍,就更得意了,幹脆說:“反正結果都一樣,幾位組長應該也睡醒了,不要再等到十點鍾,我們的家族會議這就開始吧!”
德川惠子緊緊地咬著牙,眼睜睜地看著不可一世的哥哥走進內堂。
除了聶鋒之外,德川惠子帶來的9個手下都是精挑細選,個個身手了得頭腦精明,其中一個還精通中文。德川忠一郎一走,那個懂中文的手下立即給聶鋒翻譯了剛才德川兄妹之間的對話。
“怎麼辦,聶鋒,快想想辦法!”德川惠子說話時比較無力,她覺得事情似乎沒有扳回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