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赤龍緊盯著的四個人終於有了停下的意思。
那是一座低矮卻不失整潔的民房。當地居民大多以旅遊業為生,有的搞飲食,有的搞小型旅館,而小型旅館又以家庭式經營為主,這些旅館實際上就是居民的家,騰出一些房間來租出去,一年下來也能掙不少。在日本的旅遊景點,這樣的家庭式經營小旅館很常見。
赤龍盯著德川惠子和兩個手下進了那座低矮的兩層民房,隻剩下一個人在門口假意整理著生火用的柴枝,視線卻不時地四處掃射,明顯是個放風的。
赤龍身子一閃,輕易地繞過了守在門口的眼線,來到那屋子的側邊。從窗口望進去,隻見德川惠子正在上樓梯。這民房隻有兩層,赤龍身手敏捷地攀上了一棵屋後的樹,那裏沒有出入口,也沒有路,一般不會有人注意,更不會有人經過。
“嗬嗬,看來事情還沒那麼順利呢。”二樓房間裏傳出一個女聲,赤龍沒聽過這個聲音,正打算偷偷地把眼睛湊過窗子去看。
“看來我們的算盤打錯了,聶鋒不是那麼老實的人,”德川惠子說,“他簡直就是在胡鬧!”
“他怎麼了?!”又一個女聲響起。
聽到這個女聲,赤龍眉頭一皺,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窗子裏的人。就在這時,一個碩大的黑影突然從屋頂朝樹丫上的赤龍猛撲過來。赤龍急忙躲閃,冷不防身子一偏,腦袋正好閃過了窗子正中,裏麵的情形頓時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赤龍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因為他看到的人是……
幾乎是同一時刻,聶鋒用瞬間移動從德川惠子的府邸帶走了徐婕,三人出現在某條大街的一個角落。
“這是哪?呃……”餘情被聶鋒從濱鬆一直帶到北海道,頭暈目眩的,現在一說話就想吐。
聶鋒更是累得差點跌倒,喘息著說:“反正……反正……這裏是安全的……”
餘情和徐婕順著聶鋒手指向的地方一看,對麵不遠處的一棟亮著燈的建築前停著好幾輛警車,原來是一所地方警局。
餘情記起來了,她和聶鋒來的那天晚上坐的士曾經過這個地方,沒想到聶鋒竟記得那麼清楚。
“嘿,真有你的!”餘情興奮之下一拍聶鋒,自己卻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徐婕仍舊一頭霧水,“你們怎麼突然回來了,阿龍呢?”
“他救我老婆去了,”聶鋒說,“我們先過那邊的小吃屋坐會,累死了,喘口氣先……”
餘情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巴,又用那張紙巾給聶鋒抹去滿頭滿臉的汗,聶鋒鼻子聞到一股酸味,無奈累得緊,也懶得罵了。徐婕扶著聶鋒走到小吃屋前,三人坐下。
“嘿,客人今天可真早啊!”小吃屋的老板一看有生意來了,連忙滿臉笑容地招呼,“小店的北海道拉麵和海鮮燒烤品種多樣,歡迎品嚐!”
“老板,先給我們每人來一杯水吧!”餘情說。她和聶鋒暫時都不可能吃得下東西。
“好咧!”
三個人坐了十來分鍾,才每人要了一碗拉麵來吃。聶鋒念力和體能都消耗很大,吃完了一碗又要了碗特大號的拉麵和一份串燒,那老板見聶鋒吃得西裏呼嚕的就很高興。據說在日本賣拉麵的店裏,客人把麵條吸進嘴裏時發出的聲音越大,就說明麵條越好吃,老板這時就越高興。
“呼!”聶鋒連吃兩碗拉麵,感覺體力也恢複了不少。餘情說:“赤龍怎麼那麼慢?”
聶鋒說:“從我們離開濱鬆到現在才過了半個鍾頭,不是他慢,是我們太快了。”
“什麼?你們從濱鬆過來?!”徐婕驚訝地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阿龍到哪去了?”
徐婕一覺醒來不見了赤龍,就跑到院子裏去找,然後聶鋒和餘情突然出現就帶走了她,好像隻是為了來這裏吃拉麵?真是莫名其妙。
“是這樣……”聶鋒把他計劃的事告訴徐婕。
“那……阿龍會不會有危險?”徐婕擔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