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望著圓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元清音,燕寒斂快步走了過去。

他一個大闊步氣勢洶洶的走過去,那樣子不被發現都很難。

元清音餘光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間反應過轉身就走。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要去應對燕寒斂。

如果他一定要問自己之後想要做什麼?她又該怎麼回答?或者他會問謝瑾年的事情的時候,她又該怎麼回答?

“清音!”一聲厲喝叫的人身形一僵,元清音腳下的步伐生生頓住,背影看著也十分木訥。

燕寒斂邁開步伐,急衝衝的走了過來。元清音不願意搭理他,還是固執的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我有事要和你說。”

“……”元清音抬眼,隻顧著看前方,對於他的話反應不大。但隻要仔細看去就能知道,她眼中的波瀾起伏。

“謝瑾年病了,你知道嗎?護國公也不是他殺的,元清漓的事情也是因為軍中的壓力,他已經力排眾議護住他,沒有讓元清漓直接被人斬頭了!”

燕寒斂不知道直接說出來會怎麼樣,但是他知道再不說謝瑾年和清音兩個人都不會好!這個時候已經顧忌不到那麼多了。

元清音聽完腦袋都還是懵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嘴唇囁嚅了一下,卻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

燕寒斂知道她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過來,給她時間靜靜的思考。“外麵涼,進屋去。”推著她往唯一亮著燈的房間走去。

元清音腦袋就像是漿糊一樣混亂成一片,她一時間不確定燕寒斂所說是不是真的,一時間又覺得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

可是下意識的就有聲音反駁,怎麼不可能知道?他可是燕世子,不比誰差還和謝瑾年交好。怎麼看都應該是能夠查到些什麼的。

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他?腦袋裏嗡嗡的響,一點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元清音走到門口頓住,轉身看著他。觸及目光的一瞬間收回視線,進屋關門。

破舊的大門在麵前砰的一聲關上,燕寒斂吃了一鼻子的灰,尷尬的抬手摸了摸臉頰,無奈的歎口氣。好在他開了一間房,有時間等著清音考慮。

元清音剛進屋就癱坐在地上,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她扶著門,大腦是一片空白。

殺害外祖的凶手並不是謝瑾年?那會是誰?誰有那種能力?元清音伸手抹了抹臉頰,有種苦澀在心頭蔓延。

“小姐……”晚兒扭捏的走了過來,“小姐剛才的話,奴婢不小心都聽見了。”

元清音仰頭看著她,晚兒似乎有些不習慣還是蹲下來靠近她,“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不希望你能夠隱瞞我任何事。”元清音話說的誠懇,直視她的目光沒有躲閃。

“對不起小姐,這件事情奴婢也不是不想說的,公子對您那麼差,奴婢隻是不想再讓您心疼他。”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這件事情的卻是她的不對,作為一名主子的貼身侍女,不應該有任何事情瞞著小姐。

元清音也耐心的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其實在戰場上,公子受了很重的傷。被元將軍刺了一劍之後血怎麼都止不住,奴婢也是一星期之後才再次看到公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