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尾聲
草原上的生活太平靜了,已幾乎沒有什麼波瀾。牧民們自由自在地生活著,牛羊成群地奔跑在萬裏綠疆,也許他們都已忘記了那場十幾年前的災難,他們又回到了自己應有的生活中。此時的蒙古草原上已再沒有戰亂了,蒙古軍營隸屬大清接管。隻是,北方的俄羅斯騎兵有時也越過境線,但勇敢的蒙古騎士會群起把他們趕回國境。此外,草原上已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大事了。
當然,阿特及父母,還有夥伴們的生活也平靜極了,平靜得同以前一樣。略有不同的是,此後阿特再沒有去沙漠探過險,因為那座地下城堡已永遠藏在了他心中。現在,他已安心放羊牧馬了,當然是和若真一起,因為他們不但結婚,而且已有了一位漂亮可愛的女兒,已經十幾歲了。鷹、邁力木,伊布旺還經常來串門,夥伴們在一起回憶著當年的情形,有時,他們會有無限傷感,因為他們還在掛念著牧師,格日爾和卓瑪,還有弗妮絲,幻靈勇士等人。幾個夥伴長籲短歎,歎歲月不饒人,歎世事蒼桑,他們已都步入了中年,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兒女,過著極其平靜的草原生活。但不知為什麼,當年的事情老在夢中出現。
大地和伊娃在草原上安心生活了十幾年,他們照看小孫女,幫兒子料理牧場,生活自然悠閑安逸。但如今,孫女已經長大了她已不再需要他們照顧了,而是獨自一個人騎著馬滿世界地瘋跑。兩個人心中總覺著少了點什麼。
這一天,伊娃把阿特叫到了麵前說道:"阿特,你也成家立業了,我和你父親該離開草原一段時日了。"
“為什麼?”阿特不由大驚。
大地歎了口氣說:“弗妮絲說得對,邪惡永遠無法斬草除根,隻要人間有戰爭,有邪惡,這世界就無法永遠平靜。我們去天使之林幫助弗妮絲建造五大魔林,蓄養正義之軍,我們總得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吧?”
父母去意已決,阿特知道自己勸不住,他焦急地問道:“那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伊娃輕聲說道:“孩子,你也有了自己的家,你的愛應該施於他們了,記住,每一個親人都需要你。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你知道嗎?我們之間的愛在心與心之間。”
阿特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代我問候弗妮絲,她……是個好人。”
大地和伊娃的離開令阿特更加孤單了,他常常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沉默無語。若真自然知道阿特心中的孤悶,於是她暗中叫來鷹他們來陪伴丈夫又聊起那段往事。
常常不歸家的小百靈熱愛大草原,熱愛這片藍天下的土地,她騎著她那匹棗紅馬馳騁在綠色的疆野上,如箭飛奔,同白雲賽跑,同獵雲賽跑。跑累了,她就飛躍下馬來舒暢地躺在草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而馬兒,則信步遊蕩。
賀蘭山腳下,正在采集野花的小百靈卻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頭,他打扮奇特,模樣也奇特,背上背著一個包袱,手中柱著一根拐杖,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望見打扮靚麗的小百靈,他先是怔了怔,又堆滿了一臉慈祥微笑,上下打量著她一語不發。小百靈也不由奇怪了,她也困惑地打量著這位奇怪的客人。
“你叫什麼名字?”他終於問道。
小百靈一歪頭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老人“嗬嗬”笑道:“我是一個算卦的,我早就算準了你不敢說出你的名字,因為人們常說蒙古人十分膽小。”
這一句把小百靈惹火了,她叉著腰大聲嗔道:“不是,蒙古人是最勇敢的,同天上的獵鷹一樣,名字有什麼不敢說的,我的名字叫小百靈……”剛說完,她才覺得自己上了這個老頭的當,因為老人的臉上已浮現出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怪笑。
“小百靈?小百靈?”老人重複著她的名字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和當年的她一樣。”
小百靈奇怪地說:“你在嘀咕什麼呢?怪老頭。”
“這樣吧,你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吧!”老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