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將自己的判斷簡單說了,穆朝陽和林中玉也覺得這塊髒兮兮的皮子應該是從打鬥中的‘猿四爺’身上掉落。
可‘猿四爺’隨身帶著塊油乎乎又磨舊的髒皮子能做什麼呢?
當手帕、抹布顯然不現實,隨隨便便扯塊布都比這又舊又髒的皮子好用。
陳曦微蹙眉頭喃喃:“‘猿四爺’把那麼多金條都扔在了藏古董的那處洞穴裏,卻偏偏隨身帶著這塊皮子……”
林中玉跟著微微點頭:“足見這東西的重要……”
穆朝陽將那髒兮兮的皮子展開,仔仔細細的翻看了正反麵。
其實皮子上除了年久的破損髒汙像是抹了一層油外,就隻有些深淺不一的泥痕,唯一能區分正反麵的就是那些長年折疊磨損的痕跡。
如果這塊皮子上存有字跡、圖畫,按照習慣使然,有字跡、圖畫的那麵肯定會被折疊在內側保存。所以穆朝陽在看磨損較少卻異常髒汙的內側時格外仔細,可惜沒有就是沒有。
陳曦想著蛇道坡下宛如迷宮般的洞穴,緩緩道:“咱們掉下水潭以後,是根據‘猿四爺’殘留在洞穴裏的活動痕跡,確定正確的行進路線,沒在迷宮般的洞穴裏失去方向,才最終找到了出口。
劉局長他們下去的時候做了充足的準備,不止帶了很多人手、警犬,也在洞穴裏沿途進行了標注。這種情況下,都差點有兩隊人迷路。
‘猿四爺’就隻有一個人,他又是憑借什麼,讓自己在迷宮般的洞穴裏自由出入卻不迷路呢?”
穆朝陽接話道:“用來塞住出口的那塊石頭我看了,從上麵的痕跡不難判斷,它有許多年沒被人移動了。
就算‘猿四爺’以前對地下洞穴有所了解,經過這麼多年,通道又錯綜複雜,他不可能在記憶上沒有一點兒錯漏。
可是從劉局長他們調查的情況看,‘猿四爺’的活動範圍很明確。他活動頻率最高的就是距離出口近的那處洞穴,接著是藏有古董、金條的那個洞穴,最後就是水潭那邊。
初此之外他僅走過兩條通道,不過這兩條通道都是死路。從情況看,像是發生過大麵積的坍塌。
在環境那麼複雜的洞穴裏,他能準確避開繁複多餘的線路,找到藏有古董、金磚的洞穴,並頻繁活動……一定有所依仗。”
林中玉慢慢坐起身,從穆朝陽手裏又將皮子拿回來:“如果這塊皮子上不是連條最粗略的線都沒有,我也會往什麼線路圖、藏寶圖上去猜想。”
說著他將皮子展開,正反麵瞧了瞧:“看你們也看到了,上麵除了髒汙、泥點子外,什麼圖案都沒有。”
嚴柏湊過來盯著那塊皮子嘀咕:“或許它真就畫了什麼藏寶圖呢,要不你們試試用火烤一烤,或者用水打濕了看看。說不準上麵就會顯示什麼文字、圖畫。”
林中玉一把拍開嚴柏的大腦袋:“可拉倒吧,我看你小子是最近兩年看武俠小說看的太癡迷了。最有可能的就是這皮子上之前畫了那處地下通道的線路圖,後來被‘猿四爺’不知道是用水還是用什麼東西給擦掉了。”
陳曦搖頭:“我看不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皮子內裏比外麵髒汙多了……”
這一點,穆朝陽和林中玉也發現了,不過瞧著皮子內裏油乎乎的感覺更強,兩人就覺得可能是因為抹了這種不知名的油脂,所以內裏才會比外麵更髒汙。
嚴柏還有些躍躍欲試,到底從洗手間弄了些水,小心的撣在皮子上。可惜皮子上有油,水跡被隔絕在油層之外,自然什麼變化都沒有。嚴柏到是想用火烤一烤,但是那麼明顯的油質痕跡,估計一烤就燒著了。
最後嚴柏隻能用熱水隔著杯子,燙了燙那髒兮兮的皮子,依舊什麼變化都沒有。這回嚴柏徹底沒了辦法,他鬱悶的一屁股坐回床邊:“本來還以為能發現個藏寶圖,結果就是塊被收藏了幾十年的破舊髒皮子。我估計你們都猜錯了,那老家夥之所以貼身收著這塊皮子,說不準是對他有什麼紀念意義。”
林中玉笑嘻嘻看他折騰,這會兒才好心提醒嚴柏:“這圖就算是個藏寶圖,畫的也該是蛇道坡下那處洞穴。你是不是忘了,‘專家團’來攏山縣幹嘛的?”
嚴柏一拍大腿:“對哦,就算真是藏寶圖,剩下的那些寶貝也都被大師伯他們拉走了。”
陳曦伸手要過那張破舊皮子:“既然這皮子沒什麼用,不如給我吧。”
嚴柏好心提醒:“這皮子雖然看著應該有個幾十年了,可惜沒什麼收藏價值,也不是古董。”
陳曦將皮子折了,隨手放進褲子口袋:“嗯,我知道,反正這東西對你們沒用,也不算什麼證物無需上交,不如我留個紀念。”
林中玉鳳眼一翻:“我說你收著這麼個又髒又破的皮子,還不如改天讓穆朝陽陪你再下去一趟,就是撿塊洞穴裏被衝刷的漂亮石頭,都比這塊髒皮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