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憤怒言論,我又驚又喜。真是沒有想到葉叔的法子如此管用。這媒體傳播信息的速度就不用再說了,當時龍淵房產剛發生火災時,我們安家一家就已經領教過了。現在民怨再起,諒那龍福劍再是砸錢打關係,也是無濟與事。劉中章又不傻,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必須得先堵住了民口。如果不把這民口堵住了,他劉中章非但頭上烏紗不保,恐怕還要受到牢獄之災;而如果堵住了民口,他劉中章非但立了功勞,還能日後繼續貪下去。這些利益得失,那劉中章為官多年,我想他不可能不會想到……
聽到今天要重審我安家的案子,線哥和龜哥索性沒去上班,也沒請假,跟著我和老媽向法院走去。
今天的法院較之初審龍淵房產失火案的那天場景,更加的人山人海,人滿為患。談論聲沸反盈天,全是把矛頭指向龍福劍的……
我們一眾人,左突右擠,才算在磨肩擦踵中擠進了法院,找到了葉叔、成威、陳律師、趙局長還有豹子他們。
觀眾席上,早已黑壓壓的坐滿了人,人頭攢動,都在等著劉中章出現,然後開庭審理……
很快,老爸作為龍淵房產的老總,被押送上了原告席,那龍福劍出現在了被告席,跟著龍福劍出來的,緊跟著的有龍媽,龍言,還有龍珠。龍珠雙目無神,但還是不禁向我這邊瞅了一眼,和我對望一眼後就迅速把目光移到了別處,不再看我。
龍福劍臉色陰沉,看樣子,他自是沒有打通劉中章那一節,自知自己今天恐怕要栽在這裏。
觀眾席上,叫喊聲一片:“開庭!開庭!審理!審理!”
“砰!——”
劉中章敲了一錘,大聲宣道:“肅靜!現在開庭!”
正式開庭。
毫無曲折,形勢一邊倒,那龍福劍臉色越來越難看。等陳律師把那本至關重要的日記本遞上去時,龍福劍不禁看了一眼龍媽,龍媽也不禁大吃一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寫的日記本怎麼會落到我們手裏。
這一來,龍福劍刹那間就土崩瓦解了,在他龍福劍看來,就算是我們發現了是他,但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什麼證據來證明。現在可好,竟然出現了一本龍媽寫的日記。
龍媽不禁搖了搖頭,不敢相信這些正在發生的事情。
“帶過山虎上來!”
原來趙局長一直在跟蹤著過山虎的蹤跡,一找到證據,當天晚上就把過山虎逮了起來,聽候發落。
過山虎被押了上來。我一看,不禁一驚,這個人就是那次我們四人.幫跟蹤釋然以求知道龍珠的家在哪裏,然後在龍家別墅外麵遇到了龍言他們,大家大打了一架,之後開車過來鳴笛的那個人,那個人下車後,還對我笑容可掬地問好,說認識我,是我安氏集團的一個部門經理。沒想到,我天天想知道長得什麼樣子,是個什麼樣的精明人的過山虎竟然是他!這樣看來,那次他去龍家別墅,就已經和龍福劍勾搭在一起,在暗地裏搗鬼了……
“竟然是他!”我不禁叫出聲來。
老爸和葉叔微感驚詫,不禁問我道:“你認識這個過山虎?”
我便把那天回來後在飯桌上問老板和葉叔這個過山虎的事說了一下,然後道:“沒想到,那天我見到的竟然是這個家夥!”
老爸和葉叔嗬嗬一笑,道:“這種事,就是放在我們身上,我們也想不到!”
見證據確鑿,觀眾席上叫罵龍福劍之聲甚是響亮,而龍福劍臉如土色,似是魂不守舍了一般,過山虎隻得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真相交代了出來。
過山虎道:“我曾經是安氏集團的采購部門經理。半年前,龍福劍找上我,給了我一千萬,收買了我,讓我為他辦事。一千萬啊!我心想這一輩子恐怕都掙不到,我就答應了。當時龍淵房產的工程已經啟動,龍福劍也給我明說,說他就是要收買我,暗中在龍淵房產上麵做手腳,然後他就給我出謀劃策,讓我到指定的地方去采購材料,那些材料他都做過手腳。我既然收了他的錢,自是要給他做事,我就按照他的謀劃一步一步做了下去。等到龍淵房產坐成後,龍福劍就讓我那天晚上放一把火,由於那些建築材料裏摻雜了硫磺之類的易燃東西,一把火放下去,就一下子火勢滔天了……”
“好一個心狠手辣的龍福劍啊!”“這種人今天不殺了他,還要什麼法律法院啊!”……
觀眾席上一陣騷動!
“龍福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劉中章道貌岸然地問道。
龍福劍抬起陰沉的臉,看了看老爸和葉叔,不禁微微一笑,對劉中章道:“我無話可說。”
劉中章聽了,一錘定音,叛了龍福劍死罪。龍媽、龍珠更加的慌亂不定。龍言則大叫起來:“我老爸沒有罪!我老爸沒有罪!”
但是,任他龍言如何喊,再也無濟與事。
觀眾席上一片叫好之聲。
漸漸地,觀眾們也散了開去,臉帶笑容。
老爸和葉叔向龍福劍那邊走去。成威、豹子他們也跟了過去。我躊躇了一下,看了一眼龍珠,龍珠正攙扶著龍媽,手足無措。心想,總歸是要麵對,早麵對總比晚麵對好,也跟了上去,線哥和龜哥也跟了過去。
“龍福劍,大家都叫你‘笑麵虎’,你當之無愧。”老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