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你是說少白是學生?他不會是逃出來的吧?要知道井上是貴族學校啊!”傲雪和焰不知道扯到哪裏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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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血要是被吸幹了,他還能活著嗎?我知道,如果是一個正常的一般人要是被人放幹了血一定會變的好像幹屍一樣的難看。要知道人的身體百分之八十都是水啊,血也算是水的一種吧?所以,一個正常人,應該活不了了吧?
我看著那一對活寶冤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停,真的很難想象!說實話,他們並不認識我太深,但他們都是那麼的關心我,關心到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有誰能想象的到冷冰冰的焰可以為了我和傲雪爭辯的臉紅脖子粗的?有誰能相信那天崎集團的代董事長也有這樣的一麵啊?
我閉上眼睛,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那速度比嗜血吸我的血還快啊,嗬嗬,真是有趣啊,死亡的感覺怎麼這麼平靜啊?好像一點也不恐懼啊。都不知道人為什麼那麼怕死,其實死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半死不活的!
突然,聽不到焰和傲雪的爭論聲了,我好奇地睜開已經有點迷離朦朧地眼睛,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我,一臉嚴肅。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少白……”傲雪拍了拍胸脯,深吸了口氣,“看來,還是不要呆在醫院好了!你幫我把少白抱上車!”
我以為焰不會聽傲雪的話,沒想到他真的過來抱我並在我耳邊低語:“不可以離開!你不可以離開!”
我錯愣地點了點頭……
一樣熟悉地地方,一樣熟悉的味道,一樣不變的容貌,唯一變化的就是我吧?
看著眼前熟悉的大樓,我的心好難受,看著那來接我們的媽媽溪如,還是沒有變老的樣子,我的心好像不屬於我了。
“莫?你睡著了?”焰溫和的聲音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已經蒼白到透明的我,連身上的脈絡都可以清晰地被人看見,我搖了搖頭,“沒有,焰,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啊?感覺你好不一樣啊!”
“說了你也不相信!還是不說!那個人,你認識嗎?為什麼我感覺你看到她好像很傷心?”焰看著正在熬湯的媽媽,一臉困惑地問我。
“認識啊,她是大姐姐的媽媽,溪如!怎麼沒看到大姐姐的爸爸皓天?”我苦笑,為什麼我要裝的那麼幼稚?他們都是我的爸爸媽媽妹妹啊!為什麼我要裝作隻是個過客?
“咦?少白,你怎麼認識我家人啊?”傲雪已經換了一身休閑裝出現了。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也許我們上輩子是一家啊!嗬嗬。”我有點受不了了。我沒有感覺到爸爸的氣息,難道爸爸已經?
“相信啊,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呢!要是爸爸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傲雪恢複了一派天真地表情,“可惡的老爸,一個人竟然跑去考古!”
是這樣啊,難怪沒有爸爸的氣息,我的眼睛落在了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張單人照,俊朗的外形襯托著他那雙能看透一切的靈活雙眼,更透著從骨子散發的傲氣!這就是原來的我的樣子啊。現在的我除了眼睛沒有變以外,還有誰知道我就是我呢?
我的眼神接近於空洞的看著那照片,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呢喃:“這就是夏雲皓的宿命吧?嗬嗬,為什麼一定要讓我看到你?”
我真的很想觸摸那照片,可是我摸不到,我看到媽媽走過來了,她看著我一臉吃驚地表情:“你是皓兒?你說皓兒嗎?”
什麼?竟然有人知道我是誰嗎?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無力地說:“阿姨,我不是,你可以給我看看那照片嗎?我想看。”
媽媽還沒有碰到那照片的時候,焰已經過去把照片拿過來遞給我:“說真的,你真的有點像這個人。”
是嗎?嗬嗬,我是很像他?我把照片拿在手中,通過那玻璃冰涼的感覺裏,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焰,可以帶我到一個地方去嗎?”
“好!”焰幹脆地回答,準備把我帶走。
“你不能走!就算你的麵貌變了,感覺也不會變,你就是皓兒!你不可以再離開媽媽!”那溪如擋住了焰,那鍋裏的湯彌漫著香味向我們撲麵而來。
“媽!他不是!他是少白啊!媽,你怎麼了?”傲雪被溪如的樣子嚇到了。
這時,焰手腕上的手鏈斷掉,掉到了地上慢慢的散開,慢慢的消失在了木質地板上,焰的臉色大變,他不安地看著那懷中地人,那氣若遊絲的人。
“焰,帶我去……那個地方好嗎?”我的聲音幾不可聞地傳入了焰的耳朵裏。
焰不顧暴露自己的身份,瞬間消失在了傲雪和溪如麵前。
“媽,你說少白會有事嗎?為什麼我感覺好像又失去了自己最親愛的人一樣的難受呢?”傲雪並沒有驚訝焰的能力,隻是不解地觸摸著那不安跳動的心髒位置。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和皓兒有什麼關聯,傲雪,把你認識這男孩的經過告訴我好嗎?”溪如冷靜下來,開始追問傲雪了。
“好!”傲雪就開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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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還是沒有變,這裏還有爺爺的味道啊,這裏還是這麼的清淨啊。
當焰帶著我來到我生活過的小屋時,我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裏是我和爺爺的小天地,在這裏我們生活了那麼久。從知道我的與眾不同以後,我都是和爺爺在一起的,為什麼爺爺要離開我?為什麼我還會想來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