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大汗要娶的神選大閼氏,就是鳳無憂?”朵思蠻終於把這些事情都聯係到一起。
拓跋曜微微苦笑:“大汗是從芳洲回來才開始齋戒的,公主以為,除了鳳無憂,還有誰能讓大汗如此?”
更何況,大汗其實早就想向鳳無憂提親,隻不過,弄錯了人。
拓跋烈先提親又當場毀婚,這事當時在西秦鬧的不小,該知道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不行!”朵思蠻猛地叫出聲。
她轉頭就往王帳的方向奔去。
大汗心裏的女人居然是那個鳳無憂,她絕不能讓鳳無憂得逞,絕對不會讓他坐上神選大閼氏的位置。
拓跋曜張口叫了朵思蠻幾聲,讓她慢點,但朵思蠻根本連聽也沒聽見。
拓跋曜無奈,隻能快步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朵思蠻要做什麼,但無論她要做什麼,他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鳳無憂對這些事情全不知情。
就算知情,她估計也隻會翻翻白眼。
神選大閼氏這事,她很希罕麼?
再說,她早就嫁人了好不好?
若是蕭驚瀾知道這事,估計能領兵把草原再穿幾個來回。
他們到了王帳,拓跋烈居然就不再管他們了。
王帳並不是一個帳篷,而是一整片區域,王帳也並是單純的帳篷,它的華麗和堅固程度,其實和一些永久性建築也差不了多少了。
拓跋烈住的自然是最中心最大的那個,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王帳,但在王帳四周,還有許多其他的帳篷和區域。
鳳無憂和蕭驚瀾就被引向了其中的一個區域,有人操著生硬的天嵐通用語向他們說,大汗請他們休息一會兒,晚上再設宴招待他們。
鳳無憂和蕭驚瀾進帳篷看了看。
他們在拓跋勒那裏住的也是帳篷,但和這裏一比,立刻被比得渣都不剩。
這裏果然不愧是北涼王庭,種種用度都比拓跋勒那個流亡小朝廷不知要好多少。
地上鋪著厚厚的獸皮地毯,踩上去一點聲音都沒。
帳子裏的裝飾也金銀玉骨交錯,極為奢華。
“這地方不錯。”蕭驚瀾打量著,尤其看了看地下的獸皮。
“你在看什麼?”鳳無憂覺得他看得太久了。
“也許可以弄幾塊回梧州。”蕭驚瀾盯著,若有所思。
“我們不是有地毯嗎?”鳳無憂不以為然。
“地毯的絨毛……短了些……”蕭驚瀾看著地下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雪白皮毛,又盯著鳳無憂:“我想看看,你的皮膚,和這皮毛,誰更白些。”
鳳無憂一怔,眼前莫名浮現一幅景象。
她不著寸縷躺在柔軟厚實的獸皮裏,將獸皮上雪白的絨毛壓出鮮明的痕跡,絨毛順著她身體的輪廓蹭著她的皮膚,很癢,而蕭驚瀾就如此時一般看著她……
她一瞬回神。
“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鳳無憂氣急敗壞,揚拳就打了上去。
蕭驚瀾接住鳳無憂的手,低低吃笑:“夫人,我可什麼也沒說,不如夫人和我說說,你都想到了什麼?”
鳳無憂更氣!
他是什麼也沒說,可是把他想說的,都用眼神,用神情,傳達給了她。
她方才看到的那些景象,根本就不該是她看到的,而應該是蕭驚瀾的眼睛看到的。
“閉嘴!”她咬牙,幹脆連腳也上了。
真想把這混蛋男人踢死!
蕭驚瀾另一隻手握住鳳無憂膝彎,順著往上,忽然一使力,直接將鳳無憂抱了起來。
“你……”
正要說話,簾子冷不丁被推開:“皇上,娘……”
還有一個娘字,像鴨蛋一樣被噎在了燕霖的喉嚨裏。
“皇上和娘娘繼續,屬下什麼也沒有看到!”燕霖唰地砸下簾子,生怕自己跑得不夠快。
窩靠他都看到什麼了啊?
皇上托著娘娘的臀部,把娘娘整個抱起來,娘娘居高臨下地看著皇上,含情脈脈的,下一秒就要親上去。
要不是他跑進去,肯定就已經親了。
這姿勢太刺激了,這天底下誰能對皇上這麼居高臨下的啊?
皇上也就願意對娘娘伏低做小了。
這麼勁爆的姿勢隻有他看到了,好想和別人人。
可是不行,要是說出去皇上一定會扒了他的皮。
但是不說好心癢啊,這麼重磅的內容不在聶錚跟前炫耀一下,那怎麼甘心?
燕霖在外麵苦苦掙紮的時候,鳳無憂已經無語了。
“快放我下來。”她捶了一下蕭驚瀾的肩頭。
其實她也不矮了,但被這男人一抱,還是跟抱小孩兒一樣。
“夫人親一個,就放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