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貴姓啊?”薑宇涵問。
“免貴姓李,叫李靜,你呢?”
“我叫薑宇涵。”
“好名字,挺儒雅的。”
“小姐,這幫人你說該怎麼處理?”薑宇涵問道,順便打量了一下她的麵容。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真把薑宇涵的魂兒都看飛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野人般的女人。
“擱這兒吧,我報完警了,警察馬上就到。”李靜吐了口煙,說道。
“就他們那個速度,比烏龜爬還慢!咱們這兒都解決戰鬥了,他們怎麼連個鳥影子都沒有?”薑宇涵粗俗地說道。
“不準誣蔑警察!你不也是警察嗎?”李靜瞪了他一眼,喝道。
“我是武警!國家正規軍的幹活!跟人民公安不是一回事兒!”薑宇涵想不到李靜居然這麼能喊,還挺有功德心,居然替菜鳥公安說話。
薑宇涵的話音未落,突然聽到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一輛似乎發了飆的警車向他們衝來。兩人不得不閃身躲避。薑宇涵看這架勢,怎麼看怎麼像當年警校駕駛課上老喪駕駛的警車,比發qing的大象還生猛。
李靜指著薑宇涵的鼻子說道:“不準再誣蔑人民公安,因為我就是公安!”
薑宇涵頓時沒了脾氣,這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誰敢欺負我小師妹!還沒有王法啦?!”
薑宇涵指著地上說:“地上躺著的這幾位就是。”
“我靠!老薑!”
薑宇涵循聲看去,“老喪!沒想到都畢業這麼長時間了你開車還是這個操行!”
那個從警車上下來的年輕警察奔過來,薑宇涵本以為他要跟自己來個擁抱,畢竟是老同學了。可老喪繞過薑宇涵,徑直奔到李靜跟前,關切地問道:“小師妹你沒事吧?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緊過來了,不是說不讓你晚上一個人出去亂跑嗎?”
“我操!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老子剛剛打了一架,好懸變成傷殘軍人,這孫子一見麵先問他小師妹,也不問他親兄弟累不累!我操你先人板板老喪!”薑宇涵在心裏罵道,但嘴上卻說:“老喪啊老喪,本來今天哥要去上網包宿,可沒想到碰上你了,今天晚上肯定沒機器了,那我先回去了。”
“謝謝你啦,老薑,小師妹在電話裏跟我說有個武警幫她把那幫雜碎打趴下了,沒想到是你這個菜鳥,你什麼時候學會打架了?”老喪回頭對薑宇涵說。
“我生下來就會!這還用學?老喪你是不是閑懵了問我這個?”薑宇涵沒好氣地說。
“老喪?”李靜突然用驚訝的口吻問,“程哥他為啥叫你老喪啊?你不是姓程嗎?”
“老喪!你太懂得生活了,叫小師妹叫得連我的骨頭都酥了,想不到人家連你姓啥都不知道,你說你活著還有啥意思了?”薑宇涵正愁沒有合適的話損王義程呢,這個時候趕緊抓住戰機,一頓狂轟濫炸。
王義程的臉紅成了猴腚,大喊道:“老子王義程這個名字叫的好好的,你個王八蛋非叫我喪門星,搞的大家連我的大號都忘了,這筆帳咱還沒算呢,今天你又得瑟!要不是小師妹在場我真他媽想揍你一頓!”
“想揍就揍唄,你小師妹比母夜叉還生猛呢,血腥的鏡頭應該不會影響到她。”薑宇涵還是那副死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上學的時候老子送你多少煙?你都忘啦?今天咬我咬得這麼凶,你小子也太沒良心啦!”王義程推開小師妹,指著薑宇涵的鼻尖喝道。
“你個老小子,你也不想想,你當初抽了我多少煙啊?你過了煙癮我還沒找你要煙錢呢!”薑宇涵也大喊道。
說著說著兩個人就湊到一起,彼此都惡狠狠地瞪著對方。之後就是互相撕扯、麵目猙獰。眼瞅著就要打起來了。
“你倆幹嘛呀?”就在這時,李靜突然對他倆著急地喊道,“大庭廣眾的,你倆一個公安,一個武警,打起架來好看啊?”
“誰說咱倆要打架啦?”隻見薑宇涵和王義程兩人突然麵目和善,勾肩搭背,笑嘻嘻的,好像是一個娘胎裏出來似的。
酒吧裏,一個桌子上擺了一大堆空酒瓶。穿警服的小子喝得五迷三道,穿軍裝的還在對瓶吹,旁邊一個漂亮姑娘極為無奈地抽著煙。
“老喪,你個王八犢子三年抽了我那麼多煙,今天的酒錢就你掏吧,少他媽的跟我提AA製,老子還得攢錢娶媳婦呢。”薑宇涵口齒不清地說道。
“少扯,你娶媳婦,我不娶啊?”王義程醉眼朦朧地說。
“你小子當初不是發誓要當一輩子處男嗎?”薑宇涵問。
“記清楚了,那是咱班那個蔡小江說的,你忘啦?就是我上鋪,咱們當初管他叫菜包子,那家夥比你還菜呢!”王義程說。
“你不說我還忘了,那個老憋犢子現在在哪兒呢?”薑宇涵問道,又啟開一瓶啤酒。
“不知道,那小子掛了那麼多科,畢沒畢業還兩說呢。”王義程說。
“做人要厚道,別那麼說人家。”薑宇涵說。
“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都穿著製服呢,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李靜掐滅手中的香煙,有些不滿地說道。
“老喪,還沒結婚就這麼管你,這麼個母老虎你敢娶回家嗎?”薑宇涵一臉的壞笑。
“說什麼呢?我不喜歡抽煙的男人。”李靜說。
“老喪,你該戒煙了知道不?”薑宇涵好像沒聽明白李靜的話,大有把嘣坑進行到底的意思。
“我不!”王義程大喊道。
月上中天了,王義程和薑宇涵互相攙扶著走出酒吧,李靜跟在後麵,把頭埋得很低。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真的把全中國警察的麵子都丟盡了,她可不想讓別人看出她跟他們是一夥兒的。
酒吧門口,有四個戴白色鋼盔的人,兩個穿著藍黑色警服,兩個穿綠色軍裝。江洲的老百姓第一次看到,糾察和督察百年難得一見的聯合行動了。
四個人無奈地笑著,衝兩個爛醉如泥的酒鬼敬了個禮。其中一個督察說:“謝謝了二位,要不是你們兩個彪子,我們督察和糾察真的很難得協同作戰。”
“我們軍人和警察也很難得在一起喝酒啊。”薑宇涵突然大喊道。
“趕緊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啦!回去再處理你們!”
李靜剛想說什麼,督察和糾察就分別把兩個酒鬼帶上了各自的跨鬥摩托。
“這個家夥,真是難以置信的彪人,盡幹彪事兒了!”一個糾察很無奈地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