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國地處北方,哪怕是海島,這裏的氣溫要比南海冷許多,長孫雲月一個年近九旬的老人,哪裏受得住。
安瑾直接給老人家做了治療,針灸疏通經脈,藥丸祛除身上的寒氣,很快長孫雲月就恢複了元氣。
黎叔都將安瑾當成神醫來看了,可安瑾對老家主的病情卻並不樂觀。
從屋裏出來,就看見景祀稷站在不遠處的礁石上望著遠方,安瑾放慢了腳步,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跟前。
“擔心外公的身體?”景祀稷背影一僵,安瑾卻笑了。
這個男人看似對長孫雲月不管不問,可是他豈會不在意,除了北昭皇帝之外,這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而且還是他最深愛母後的父親。
安瑾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景祀稷。
“阿祀,我們該送外公回家了!”景祀稷緊緊地握住安瑾的手,淡淡的應了一聲。
葬在島上的是元後的骨灰,所以景祀稷去了元後的骨灰之後,就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小島。
北昭國皇帝在知曉這個消息之後大發雷霆,還下旨讓景祀稷回京。
景祀稷沒有理會,也不想去理會,當初她的母後鬱鬱而終,他的父皇卻不停的納妃,就連母後去世的那一晚,北昭皇帝也沒有陪在母後的身邊,所以對這個父親,景祀稷有的就隻有冷漠。
“這個混賬東西,他想做什麼?那是他的母後,北昭國的皇後,就是死了她也是我北昭國的人!”北昭皇帝因此大發雷霆,太子景啟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看好戲一般的看著大周發火。
結果發了半天脾氣,竟然沒人理會,這讓北昭國皇帝更惱火。
“太子,你難道不覺得老三的行為太過分嗎?”
景啟延挑了挑眉頭,淡淡的說道:“這事兒臣不好評價,父皇似乎忘了,兒臣的母後也是皇後!”
一句話讓北昭皇帝直接閉上了嘴巴,景啟延淡淡的笑著,看著北昭皇帝說道:“元後並未葬入皇陵,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已經不是皇室中人了,兒臣聽說,元後的家人也找來了,父皇確定要跟他們搶骨灰?”
一說到元後的家人,北昭皇帝徹底噤聲。
他早在知道元後的家人竟然是南海的隱世家族之後,就後悔莫及,當初他沒有善待扶他上位的元後,更沒有善待景祀稷,就衝這一點,他根本就沒臉去見長孫家的人。
不過說到長孫家的人,這北昭國的大牢裏倒是關著幾個,從皇宮裏出來之後,太子景啟延就直接去了天牢。
“太子殿下,您來了!”景啟延點頭,直接往牢裏走去。
獄卒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跟著,還不忘提前給景啟延打開一道道的大門。
直到來到最靠裏麵的囚室,景啟延頓住腳步,獄卒則上去敲了幾下鐵門。
“哎,裏麵的人,太子殿下來看你了,還不快下跪迎接!”
見裏麵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景啟延朝著獄卒揮手,獄卒趕緊躬身後退,等左右的人都退下了,景啟延才開口:“長孫先生,別來無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