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潑婦!”眼見著長孫雲月被氣的不輕,安瑾卻是一臉的坦然。
潑婦?當真潑婦起來,怕是這位長孫老家主受不住。
“老先生也說了,本宮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如此,本宮為何要對您恭敬以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怎麼到本宮這裏就成了雙標了!本宮就是看你們長孫家的人不爽,趕你們走怎麼了?”
耍無賴誰不會?而且安瑾還有些想不明白,怎麼長孫家的人都這麼蠻橫無理?遺傳?
景祀稷站在一旁無動於衷,沒有絲毫要阻止安瑾的意思,如此的放縱安瑾,讓長孫雲月更加的憤怒了。
“小子,你就讓人這麼欺負你的外公?你這是大逆不道!”
景祀稷冷哼了一聲,看著長孫雲月說道:“當年,我母後去世之前,曾經去過一次南海,帶著我!”
景祀稷話落,長孫雲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看著景祀稷,雖然表情未變,可放在身側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
“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父皇有沉迷於權力跟長生不老,後宮危機四伏,母後知道她若是死了,我很難在宮中活下去,所以她帶著我去南海求您收留我,當年外公是如何對待我們母子的,您還記得嗎?”
景祀稷就這麼平靜的看著長孫雲月,說實話,那時候年級太小,他對長孫家的人談不上多恨,可如今想來,卻為自己的母後不值。
“你如何辱罵母後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雖然本王那時候不過四五歲的年級,可你說的每一個字本王都記得!你說過,我的野種,是不會入得了長孫家的族譜的,所以今時今日您跑來認親,不覺得可笑嗎?”
長孫雲月的臉色慘白,那件事他當然記得,也後悔了很多年,特別是得知自己的女兒回去後不久就去世了,長孫雲月也因此常病不起。
兒子因為這件事出走在外幾十年都不回南海,如今長孫家族就靠著他一個年近九旬的老人支撐,他不明白,他可以給景祀稷最好的名利地位,可他卻不要,寧願到別人家入贅?
“正因為老夫對不起你的母親,我才想……”
“補償?不必了,母後不在意,本王更加的不會在意!今日,您若是來恭賀新禧的,本王或許還能在婚禮上跟瑾兒給您敬一杯茶,可現如今,這杯茶您似乎也沒有資格喝!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更不會繼承什麼隱士世家!”
景祀稷直接拒絕,讓長孫雲月很受傷,兒子不肯繼承家業,如今外孫也不肯,方才還囂張跋扈的老爺子,瞬間就頹廢了下來。
安瑾看著他微微發紅的麵色,心頭一跳,正想開口說話,結果就看見長孫雲月突然朝著地麵栽下去。
“快去救他!”安瑾直接將景祀稷推出去,景祀稷先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衝過去扶住了差點倒在地上的長孫雲月。
結果抬眼一看,就嚇了一跳,長孫雲月的嘴歪了,臉部表情極其的僵硬,安瑾過來一看。
“是中風了,快放外公躺在地上,動作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