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斯因為林芙雅的事情跟維諾為敵了好幾年,可此刻看著維諾,他竟然莫名同情起來,因為他也漸漸的發現,林芙雅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單純無害,她的目的很明確,維諾身邊唯一的位置。
但這點,維諾根本辦不到。
“那……”不等繁斯說完,有傭人快步走進來,說是柏家人來了。
維諾之所以幫助柏文昌,不僅因為雙方對靈涎都有所求,而是柏文昌的針灸之術,確實讓林芙雅好受了很多。
維諾聞言皺了皺眉,但還是沉聲吩咐:“讓人進來吧。”
然後傳入耳中的,不是禮貌的問候,而是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聲。
維諾現在聽到這種聲音就煩。
繁斯立刻起身,卻被維諾叫住:“跑什麼?你也該感受感受,省的說我對芙雅不好,坐下!”
繁斯無奈。
柏母幾乎是撲騰著進來,哭哭啼啼半天,吵得維諾頭都大了,這才聽明白她的意思:祁寧昇那條腿,以後都要跛著點兒了。
不愧是厲嚴辭,維諾跟繁斯同時在心裏想,夠狠。
“所以你們來找我,我能有什麼辦法?”維諾問道。
柏文昌一愣,“殿下……”
“我早就說了,不行再想其他辦法,但是去劫持厲嚴辭的兒子,這件事情你們跟我說了嗎?我點頭了嗎?你們是不是不清楚厲嚴辭是誰?”維諾越說火氣越大,壓低聲音,帶著股憤恨與不甘:“他隨便動動指尖,A國的經濟就會動蕩不安!這樣的人物女王正在想辦法設宴招待,你們幹了什麼?!不懂就待在原地別動,非要彰顯你們的無知跟蠢鈍?!”
這番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客氣,柏文昌在醫學界也算是泰山北鬥,何曾被人這麼將麵子踩在腳下過?頓時麵紅耳赤。
繁斯不由得多看了維諾一眼,總覺得這人話裏有話,更像是在宣泄什麼情緒,但這種時候,他自然跟維諾站在一起,先要把王室摘出去:“這事跟我們說也沒用,若不是看在殿下的麵子上,祁寧昇那條命都難保。”
柏母眼瞅著又要暈過去,維諾卻懶得再說,起身離開,繁斯同柏文昌他們微微點頭,也走了。
柏文昌歎了口氣,恨不得立刻研製些後悔藥吃上,他上前扶起柏母,灰溜溜地離開。
正如維諾所說,王室的邀請函很快送到了厲嚴辭手中。
這點在厲嚴辭的預料之內,他已經暴露身份,並且跟紀臣深正麵交鋒過了,女王沒動靜才怪。
“要去嗎?”楚幽窩在男人懷裏,纖細的指尖撫過邀請函燙金的邊角,柔聲問道。
溫柔在懷,厲嚴辭一邊摩挲著楚幽的腰身一邊舒服地眯了眯眼:“去。”
“好的。”楚幽抬起腦袋,咬了下厲嚴辭的下巴,男人眸色一深,將貴重的邀請函隨手扔在一旁,壓著楚幽緩緩躺下……
到了受邀這天,楚幽盛裝出席,她自從來A國就沒怎麼好好打扮過,這次卻秉持著給厲嚴辭長臉的心態,從頭到腳請專業團隊做了一遍,從樓上下來時孫然正在厲嚴辭說話,兩個男人同時抬頭,然後雙雙愣住。
乖乖……夫人這是在逆生長嗎?孫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