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樓被推平,露出後麵大片的金色的狐尾百合,跟奚影臉上的麵具幾乎一個顏色。
“你的那些信徒都讓我做成了肥料。”紀臣深繼續:“黃泉路上,你不會孤獨。”
奚影臉色發白:“你這個瘋子!”
紀臣深張開雙臂,笑容迷人:“這個瘋子是誰一手創造的?”他倏然臉色一沉,恍如寒風冬雪凜冽攝人:“紀純,除了奚影,其他一個不留!”
薑木他們也很快加入,奚影傲慢,給手下人教的隻是些簡單的調香術,根本不夠薑木一族看的,眼看著身邊人一個個倒下,奚影慌亂地後退,然後撞進一個溫柔的胸膛。
可這一刻,奚影如墜冰窖,她幾十年凝結而成的傲慢土崩瓦解,紀臣深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將她的羽翼全部折斷!
不錯,她是存著長久折磨紀臣深的心理,哪怕這個男人爬的再高,在她看來也是自己的傀儡,在這種長時間的操控中,她隱約生出一種微妙的優越感,你看,人人敬仰的紀臣深,不過是自己的一條狗!可她從未想過,當某天這條所謂的狗掙脫鎖鏈的時候,他站起來就是一頭發狂的猛獸。
“母親。”紀臣深湊到奚影耳邊:“我真的,非常想念您呢。”
“啊!!!”一聲慘叫讓眾人一頓,楚幽循聲看去,發現紀臣深將奚影按在地上,扯開她肩頭的衣料,薄如蟬翼的匕首從女人皮肉下遊|走而過,等匕首抽出來的時候,紀臣深手中多了一張薄薄的東西。
他真的生剝了奚影的皮!
紀臣深臉上濺了血,他眼中隱隱透出一抹猩紅,隨即笑道:“母親,這才到哪兒?我說要生剝你的皮,就一寸都不會少。”
厲嚴辭捂住了楚幽的眼睛。
此刻的紀臣深已經不算個人,他的獸|性被完全激發。
“叫什麼?當年您對我下手的時候,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猶豫。”紀臣深手起刀落,奚影又是一聲慘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紀臣深!”奚影狼狽地趴在地上,她臉上的麵具不知何時掉了,露出一張姣美的麵容,“當年,我當年……”她重重喘息,像是極難出口的話:“我當年雖然那麼對你,可從來沒想過要你的命!後來紀則瑜接你回去,我放手了!”
紀臣深像是在仔細琢磨奚影這番話,然後眼中的譏諷越來越重,“母親是想說,您當年對我手下留情,是心中還存著一絲血脈親情?”
奚影深深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那母親可還記得,您將我折磨的快死的時候,我才幾歲嗎?”紀臣深又問。
奚影渾身一顫,即便她當年真的動了惻隱之心,可對紀臣深的傷害是實質性的。在男人幾欲遮天的仇恨下,這些憐憫簡直不值一提。
“過往種種。”紀臣深一字一句:“您須得,拿命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