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顧湛心想,蓮露的膽子就兔膽那麼大,可以警鍾長鳴了。
這邊厲嚴辭跟楚幽過了幾天的二人世界,兩人幾乎穿著睡衣窩在房子裏,反正氣氛到了總要來幾下,衣服扯爛了又換,換了又扯爛,浴缸的水都換了好幾遭。
楚幽劇毒,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靈魂,對厲嚴辭來說簡直欲罷不能。
這天清晨剛起來,一個意外的客人來訪。餘長林。
楚幽對餘長林印象一般,在那張戲謔無賴的外表下,楚幽總能嗅到一股腐爛的味道,感覺不像個好人。
本以為餘長林是來找厲嚴辭,不曾想是來找楚幽。
“找我?”楚幽收拾好,跟著厲嚴辭一起去見餘長林。
厲嚴辭懶得搭理這人,實在是顧湛的事情上他幫了不少忙,所以多給一分好臉色。
厲嚴辭黑褲白衣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餘長林,楚幽不想坐,就站在厲嚴辭身側,她穿了一件很平常的過膝長裙,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瓷的小腿,明明是極幹淨的笑極幹淨的打扮,愣是顯出幾分魅態來。
餘長林看到楚幽脖子上的吻痕,不自然地輕咳一聲,他視線壓得極低,幾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偽裝手段,哪怕一眼,都不敢讓厲嚴辭發現。
厲嚴辭沒發現,卻還是不痛快,問道:“什麼事?”
“聽說厲夫人調香一絕。”餘長林意有所指。
楚幽按住厲嚴辭的肩膀,接過話:“是啊,怎麼了?”
“是這樣,家中有個叔叔,最近神神癲癲的,受了些刺激,厲夫人能否給點兒凝神靜心的香?”餘長林問道。
楚幽失笑:“這種時候不去看醫生反而找我來要香?”
餘長林淺笑:“醫生那邊也在看,但是雙管齊下嘛。”
楚幽點頭,然後接道:“但是餘先生的叔叔我得看看,不看不知道怎麼用香。”
餘長林猶豫了一下,然後笑著答應:“對症下藥,這個沒問題。”
說成了這件事,餘長林不敢耽誤,著急回家,說一旦跟家人談好了,就來接厲總跟厲夫人去家裏小坐。
厲嚴辭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隻是等餘長林走後問道:“他是怎麼知道你會調香術的?”
“我在伏加國給紀臣深看過病。”楚幽輕聲:“可紀臣深對外捂的很嚴,隻有一次,日全食那天紀家停電,有人專門試探紀臣深的病情。那是唯一泄露的一次,還隻有個別人知道。”
“你懷疑餘長林是試探的人?”厲嚴辭問。
“他要有那個本事,如今G國第一世家就該是餘家而不是查爾家族。”楚幽若有所思:“他肯定跟試探的人有關係,所以才知道我會調香術。而且……”楚幽眯眼:“餘長林不是嘴巴不嚴的人,他今天怕是故意給我們透露這個訊息。”
厲嚴辭牽著楚幽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夫人,我們被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