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調香心術在封辛之上的楚幽,自然成了薑木眼中的天定之人。
“夫人。”孫然開口:“不管怎麼說,這個人留不得。”
“他們族人多少?伏加國再無視規則,也不能隨便殺|人吧?”楚幽輕聲:“再者,站在他們的角度來說,這件事完全沒錯,甚至是神聖的。”
孫然猶豫:“那夫人的意思是……”
“留著。”楚幽沉聲:“除非有調香心術在我之上的人,否則我能控製薑木。”
控製了薑木,就等於控製了所有的白袍人。
看著猶如猛獸一般的薑木,孫然咽了咽口水,有些忌憚地看向楚幽:“夫人,那以後誰要是惹到咱們,您直接……”
楚幽明白了孫然的意思,輕笑出聲:“怎麼會有這麼無敵的東西?聽著很玄乎,實則對於那些心性堅定的人而言,屁用沒有。”薑木是因為過於信奉,才遭到了楚幽的道。
孫然:“比如?”
“比如你家厲總。”楚幽有些無奈:“去紀家那晚,我前後用了兩種方法暗示嚴辭,也燃了香,可他不為所動。”楚幽忍了又忍,最終歎了口氣:“我就明白了,你爸爸永遠都是你爸爸,隻能在安神茶裏做點兒實質性的手腳。”
孫然:“……”
楚幽手腕的珠子,捏碎的粉末有讓人迷失心神,僅聽說話人擺布的作用,雖然這麼做對薑木很不公平,但比起丟了一條命,整個族人被屠戮殆盡,還是暫時迷失本心好一些,楚幽不會真的傷害他,她會嚐試著讓薑木接納現實世界跟規則,等某天薑木不再信奉所謂的神明,再還他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否則以薑木現在對楚幽的執著,厲嚴辭根本容不下他。
保險起見,楚幽內服外用全部招呼上,薑木脖子上掛著的木頭,被楚幽用濃度更甚從前十倍的香水浸泡了幾遍,又用秘製的膠封死,香味聞著十分淺淡,但隻要掛在身上,除非本人身死,否則怎麼都不會扯下來,內服的藥,一年一次。
如何擺脫,也隻有楚幽知道。
“難為你對一個野人如此上心。”厲嚴辭冷冷地望著薑木,還是恨不得給他痛快來一槍,一想到這個人當時看楚幽的眼神,那麼熱忱而熾熱,心中的暴躁因子就會成倍增加。
楚幽拉了下厲嚴辭的領帶,男人很自然地俯身,楚幽順勢吻了他:“你看,我們現在接吻,薑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厲嚴辭來了火氣:“怎麼,我跟我夫人接吻還要經過他的同意?”
楚幽無奈:“不是,我的意思是薑木可以控製,他既然是首領,我們便挾天子以令諸侯,你忘了紀臣深有多忌憚這個部落嗎?”
厲嚴辭知道楚幽的打算,一直都知道,但還是想親口聽她說一遍。
“長大了。”厲嚴辭撫摸著楚幽的臉頰,由衷道:“我的老婆真正長大了。”
從一個遇事強裝鎮定的弱女子,變成了手握利器的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