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扭頭，看到了從黑暗中走出，神色陰沉的熟悉身影。
“嚴辭！”楚幽心中狂喜，立刻衝上去撲進男人懷裏。
厲嚴辭反手將人攬住，胸腔被失而複得的喜悅脹滿：“受傷了沒？”
“沒有。”楚幽搖頭。
“你們遲點兒再抱。”顧湛低聲提醒：“先解決掉眼前的麻煩。”
一群白袍人看情況不對，轉身狂奔，但還是被孫然打中腳踝，生擒了一兩個。
厲嚴辭麵無表情，紀臣深說這些人在法外之地生活，那麼即便殺了傷了，也用不著規矩約束。
“帶回去。”厲嚴辭冷聲：“給我撬開嘴巴問問，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紀臣深站在不遠的地方，黑色的風衣獵獵作響，他沒有笑，連帶著周身的氣壓都沉了幾分。
“先生……”
“閉嘴。”紀臣深平靜開口，眼神落在那對互相依偎的身影上。
等厲嚴辭他們回來，紀臣深就還是那個麵帶三分笑的紀臣深。
楚幽跑了整整一夜，體力早就支撐不住，幾乎是剛一上車，她就窩在厲嚴辭懷中睡著了。
“我翻閱了相關資料。”顧湛同厲嚴辭沉聲道：“那些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極度排斥外來約束，像這麼生活了快有八百年，而且他們精通藥理，偶有一兩個走出來的，一旦生了病也不會接受現代醫學的治療，他們寧可回去，令人驚訝的是隻要不是絕症，族裏都能治好，而他們之所以綁架楚幽，可能是選中了楚幽，想讓她成為首領的女人。”
厲嚴辭原本站在窗邊，手邊放著一個瓷杯，顧湛此言一出，瓷杯被厲嚴辭砸在牆上，發出極脆的，令人硌牙的聲響。
“我還調查到，族裏原本選好了一個女人，除去年紀有些大。”顧湛頓了頓：“而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
厲嚴辭看過來。
顧湛：“就是跟費源結婚的那個女人，封辛。”
楚幽一覺睡醒來，拉開門正好聽到後半段，她懵了一瞬，恍然明白，封辛還真把她賣了。
封辛用香的手法跟楚幽一脈同宗，這可能就是她們會被選中的原因所在，而封辛為了擺脫那些人，就把楚幽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楚幽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像活在一個紀錄片裏，什麼遺失的部落，古老的民族，不都是電視上演的嗎？
厲嚴辭眼角餘光注意到楚幽，立刻轉身，聲音柔和下來：“醒了？”
“嗯。”楚幽揉了揉眼睛，“有吃的嗎？”
顧湛忽的兩眼放光：“沒有，但你可以自己做。”
楚幽：“……”想蹭飯早點兒說。
楚幽簡單做了三碗麵，好好消化了一下顧湛說的話，完事她放下筷子：“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那本手劄上。”
“白素有說過是誰寫的嗎？”厲嚴辭問。
“沒。”楚幽搖頭：“素姐隻說那是他們家傳下來的，十分珍貴。”
可誰也沒想到，這珍貴的東西竟然跟伏加國的隱秘牽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