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向天氣得住進了醫院,楚幽想著他能跟賀老爺子住進同一個病房,畢竟從前是親家,正好聯絡聯絡感情。
這個時候江家會出手幫忙嗎?自然不會的。
這天厲嚴辭正在午休,在國內時他的作息很有規律,多數情況下是在強迫自己睡覺,但一身邊一旦有了楚幽,男人的睡眠質量直線上升,中午吃完飯,又去休息了。
楚幽不困,坐在沙發上翻閱時尚雜誌。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喂?哪位?”楚幽輕聲.
“厲夫人,是我。”封辛語氣陳懇:“能請您跟我見一麵嗎?”
楚幽翻過一頁書:“我覺得沒必要。”
“我手中有些東西,我想厲夫人一定很感興趣。”封辛接道。
楚幽到底去了,她一邊閑的無聊,一邊想看看封辛的底牌是什麼。
說實話,楚幽挺佩服封辛對費源,對費家的上心程度,一個女人等一個男人等到三十多歲才修成正果,一般人真的沒這個勇氣。
封辛將地點定在了一家西餐廳,獨立的包間,楚幽推門進去,覺得光線格外暗沉。
封辛沒去成蜜月,臉上也不見任何煩躁,一看就是極具城府的女人。
“厲夫人請坐。”封辛笑著起身。
楚幽跟她點頭打招呼,坐在封辛對麵:“究竟什麼事,費夫人請說吧。”
封辛垂眸,纖白的手指摩挲著杯沿:“厲夫人,請問你跟厲總,能放過費家嗎?”
一想到厲嚴辭跟顧湛說的那些話,楚幽誠懇:“不能。”
封辛笑了一聲:“我猜也是。”
她忽的抬頭,手指從楚幽麵前拂過,帶動一陣異香。
楚幽神色微變,似驚訝似好笑,她握住封辛的手,“費夫人在做什麼?”
封辛愣了一下,然後果斷收回手,可已經來不及了,她嗅到了一股更加霸道的味道。
封辛的目光逐漸渙散,呆呆地望著楚幽。
楚幽攪拌著咖啡:“原來費夫人也懂這些。”
幾秒種後,封辛驟然驚醒,她驚駭地瞪大眼睛,起身後仰時都帶翻了凳子。
楚幽仍舊從容:“費夫人慢一點兒。”
封辛難以置信:“你、怎麼會……”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楚幽淡淡,她在看到封辛也會一些調香迷惑人心的本事時也嚇了一跳,但這種東西嘛,說不準會出現在其他地方,畢竟源頭在哪兒,手劄由誰書寫,楚幽也不知道。
“我不是你的對手。”封辛喃喃。
楚幽點頭:“很高興費夫人能有這個認知,不管是調香術上,還是體能上。”
封辛肩膀一垮,腦袋亂成一團,半晌後她輕聲道:“厲夫人,阿源跟他弟弟什麼都沒做。”
“這個摘不清楚。”楚幽平靜道:“沒有家族榮耀時共享,家族有難時摒棄的道理,費源既然作為費家未來的繼承人,就應該有這個覺悟,很抱歉。”楚幽起身:“他是費家人,我愛莫能助,費夫人與其跟我說這些,不如想想後路,畢竟我先生從不講情麵。”
封辛按住胸口,半晌後失魂落魄地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