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將軍何罪之有?”南苑帝見狀故作疑惑的問道,“目前這樣的狀態,難道不是姬將軍最想要看到的嗎?姬將軍何曾做錯些什麼?”

這言語雖然溫和,目光卻不帶有任何其他含義,反而冰涼刺骨。

“陛下才是主,臣下永遠都是仆,臣永遠效忠的,毋庸置疑的是陛下,還請陛下不要懷疑臣下的忠心,臣對陛下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的。”

姬銘跪了下來,隨即磕頭,同時對著南苑帝表示了自己十足的中心。

姬銘突然表明衷心,終於讓南苑帝滿意一笑。

實際上,南苑帝之所以會這麼說,就是為了殺雞儆猴,殺的自然是‘姬銘’這隻雞,儆的也是‘慕朝煙’這隻猴。

南苑帝就是讓慕朝煙知道,連姬銘這等重要大臣,都心甘情願臣服他下,為的也是讓慕朝煙清楚她自己的身份,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隻有能夠真正意識到自己身份的臣子,才能夠在這個大殿上永久的生存下去,不要以為擁有了些許的權利,和得到了帝王的恩寵,就能夠為所欲為。

那樣的人不僅不能夠長久的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反而遲早會因為這些原因而毀在這裏。

南苑帝想著姬銘應該已經知曉了自己的意思。

“本帝乏了,那既然如此,你二人就此就退下吧,你去給那位安排下住處。”

話罷,南苑帝又對著姬銘道:“姬將軍也回自己所在的地方吧,這人在這裏不會受些什麼委屈的。”

南苑帝擺了擺手,擺出了一副疲態,隨後抬手讓自己手底下的太監帶慕朝煙離開,同時,又讓姬銘退下。

姬銘和慕朝煙二人相繼離開了大殿之上,沒走多久姬銘就轉過身去,對著帶著慕朝煙前行的太監如是說道,“公公,您看行個方便,讓我和她單獨說上兩句話。”

姬銘說著,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錠大銀子,想要和慕朝煙單獨談話。

公公眼見是姬銘這個朝中重臣,又有好處可以拿,自然是十分歡喜的接受了。

不過雖說是如此,老太監還是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那倒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將軍二人不要說的太久,要是發現了,可得讓奴才難做。”

太監說著,就懷揣著那一大錠銀子走遠了,步伐當中怎麼樣都透露著一股迫不及待的感覺。

那太監走遠之後,趁著慕朝煙還未曾反應過來,姬銘直接伸手去摸慕朝煙的臉,卻被慕朝煙反應過來,一下避開。

在這避開的瞬間,姬銘就笑道,“果真是如此,你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果真不是你原本的樣子。”

聽到姬銘一口道出自己臉上的易容,慕朝煙也是暗道不妙。

這姬銘可算是挖了一個坑給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不躲不能夠說明些什麼,躲了才反而卻能夠說明存在問題。

這個問題可不怎麼好回答,於是乎慕朝煙幹脆沒有承認,但也並沒有否認,反而是轉過身去看著姬銘,對姬銘問道:“既然將軍已經知道了我並不是以原本的身份出現在你還有南苑帝麵前,那為什麼不揭穿呢?”

“你這算是承認,你是假貨嗎?”聽聞慕朝煙反問,姬銘不僅未曾生氣,反而是笑著對慕朝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