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我不停地在心裏呼喚著,希望扶搖能感知到我此刻的危險,前來救我!
就在這時,被我吸引了注意力的海鷗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卓飛正在給我使眼色,他雖然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可是他的口型卻是在說:“佛牌,牌子!”
我因為浮空的關係,恰好看見了卓飛的口型,但為了不讓海鷗發現我的意圖,隻好假裝開始用力喊道:“南潯,南潯……快救救我!”
看見我的目光朝著門口投射去,海鷗意識到我是在跟門外的人說話,立刻一個用勁兒,我就被她的袖子大力的摔在了房間的大床上。
雖然大床很軟,但是海鷗的力氣實在太過可怕,我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成了一段一段兒的。
“賤人!你今天休想有人來幫你!”海鷗說著,立刻使了招數,把我固定在大床上,然後轉身去對付卓飛。
我的身體雖然很疼,但是強烈的求生意識讓我不停地搜索著自救的辦法。海鷗沒有同時對付我和卓飛,那想來扶搖說她的戾氣很強,但對我威脅不大的話,是真的。
“卓飛,我忍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機會!我一定要讓你償命,讓你知道背叛我究竟是一個什麼下場!”海鷗說著,嘴裏開始念念有詞,鬆開我的那隻手在她麵前拈起了一個手勢……
瞬間!海鷗的頭發開始變長,幾乎快要充滿整個房間,她的七竅也開始流出血液來,而卓飛見到這樣的海鷗,除了震驚和無盡的恐懼,隻能像是死魚一般,任由海鷗把他控製在半空之中。
“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卓飛,我要讓你用鮮血來償還我所受到的一切,受死吧!”海鷗一聲暴怒,兩米長的袖子和無數根頭發一起朝著卓飛襲擊而去,幾乎就要穿過他的身體!
而就在這個瞬間,房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撞開,正是南潯衝了進來!我見此機會,立刻將卓飛的佛牌朝著海鷗的腦袋扔了過去。
一擊即中!
海鷗的招數被人打斷,一聲怒喝中似乎夾雜著苦不堪言的傷痛:“啊!”
她從半空墜落了下來,連帶著卓飛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隻剩下潺潺不斷地血液從他的七竅中流了出來。
南潯看見地上的卓飛傷勢嚴重,但轉頭看見我狼狽地躺在床上,像是受了重創一般,立刻朝我這邊奔來:“安顏,你沒事吧!”
“該死,竟然敢阻攔我!你們都別想活著出去!”海鷗緩了緩,怒從中來,一個甩袖,南潯就被擊倒在地,口吐鮮血。
我沒想到,剛才海鷗明明受了重創,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能力!心裏的恐懼像是爬山虎一般不停生長,單是毛骨悚然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恐懼和驚嚇。
“海鷗,我隻是答應幫你找到卓飛,可是你不能就這麼殺了他!”我盡量保持著冷靜,試圖用最平靜的語氣和海鷗交談,說服她放下仇恨。
雖然這麼做很天真,但我現在哪兒還有別的辦法!
“陳安顏!你明明答應了我,現在這麼說就是狡辯!”海鷗一個閃身,她那張蒼白枯瘦的臉幾乎就要和我的臉緊密貼合在一起了!
我不由得往後退了退,最起碼能讓我有一個呼吸的空間。
“可是我沒答應要殺人!”我怒喝道:“如果你就這麼殺了卓飛,那我豈不是成了幫凶,從犯?!我才不會這麼做!”
海鷗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又發出了之前那種令人難受的笑聲:“咯咯咯,你找人跟蹤我們,擺明了不是真心實意的幫我。更何況你不是擔心自己怎麼向外邊交代麼,那還不簡單,我送你們三人一起下地獄!”
剛才因為佛牌襲擊而恢複原狀的頭發,此刻在海鷗的憤怒之下又開始瘋長起來,像是剛才控製卓飛那樣,迅速包裹了我的全身,我甚至感覺到有些頭發順著我的眼睛、鼻子、耳朵在不停地往我骨頭裏麵鑽!
“海鷗,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來,“扶搖,你在哪兒,救救我!”
海鷗聽見我喊扶搖的名字,愣怔片刻之後,又加緊了行動,手撚起來,嘴中不停默念著什麼。
“大膽怨靈,還不住手!”
一聲熟悉的怒吼傳來,我心裏忽然狂喜,是扶搖,他來了!
海鷗也聽見了這個聲音,隻是她眼裏凶光怒增,一瞬間那些頭發絲就好像是無數隻毛毛蟲般不停地迅速朝我的每一個毛孔裏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