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絕望篇之無憂被殺
“依兒,你不會後悔,不痛苦也不排斥了!”深邃的眸子深望著她,一字一句讓她重新給他承諾一樣。
“我不會……”
柳依柔頷首,滿是柔情的眸在雨霧下也無法遮蓋,然,準備許下諾言時,卻被無憂一聲厲色阻斷。
“依柔,你不能繼續選擇愛他。”他絕對不應許,看著他們眼中傳遞的柔情,他覺得比雨水還要讓他的心冰冷。
“無憂……”兩人詫異,柳依柔擔憂他身上的傷,往前踏了一步,被無憂拉在自己的身後,緊按住自己的肩膀,痛心質問著。
“依柔,你不能愛他,他殺了你的爹爹,刨你母親的墳,你還繼續選擇愛他嗎?”聲聲厲問,讓柳依柔生疼的擺脫他的鉗住,一臉痛苦卻也堅定反問他。
“那我能怎麼樣,繼續恨他,殺了他嗎?”她根本就做不到,她能殺他嗎?殺了他,她的心還不是一樣的痛。
她的反問讓無憂訝然,又重新按住她的肩膀,告訴她第三條路可以走:“依柔,你可以選擇不愛,也不可以選擇不恨,離開他,別那麼沒有懦弱沒有尊嚴好嗎?”他乞求她不要在這樣讓蕭雲繼續折磨她。
“無憂,我知道我沒有尊嚴我懦弱,可我用能怎麼樣,每晚的思念會讓我瘋狂,每晚的痛楚會令我崩潰,我也不想沒有尊嚴懦弱的活著,可是,無憂,我要有尊嚴要堅強就要恨他殺了他,如果我決定遠離他,那讓我更沒有尊嚴,更懦弱。”她傾吐這段時間來的悲傷和痛苦。
“依柔,你真的很愛他嗎?”她決定的事情不是黑暗,而是深淵,痛苦的深淵,他苦心積慮那麼久,卻無法令她離開蕭雲,好,既然她的矛盾是因為爹爹先欠蕭雲的命,那他告訴她,她爹根本就不欠蕭雲的命,他倒要看看她該怎麼選擇。
他必須逼她離開他。
然,準備道出一切真相時,柳依柔忽然拉住他的手,真切誠懇道:“無憂,我知道你像哥哥一樣照顧我,我也希望你可以向以前一樣繼續支持鼓勵我和蕭雲在一起,因為我真的很愛他,愛他可以放棄仇恨。”她就是這樣愛蕭雲,她的心已經決定了,她希望無憂像以前一樣支持她,鼓勵她。
一直以來他都是站在她這一邊,脫離俗人的觀念,叫她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
可無憂卻覺得她的話刺入他的心,是呀,他一直都支持她,可是,當蕭雲口口聲聲一定殺柳鋼時,他就後悔了,他當初一定是糊塗了怎麼可以叫她這些,讓她現在有恨卻被愛除掉。
難道還是恨的不夠深嗎?
這個想法讓他先忽然覺得悲涼可笑,仰天大笑,退步望著柳依柔,見狀的蕭雲護住柳依柔,冷眼看著有點發瘋的無憂。
“依柔,你心中一直都是因為你爹爹理虧蕭雲在先,所以才會恨不起來,如果告訴你,你爹爹根本就不欠蕭雲的命,你會恨他嗎?”雨聲的雜聲讓他的話有點糊塗,令幾人都驚愕看著他,到底說什麼。
“無憂,你再說什麼。”不知為何,蕭雲很在乎他的話。心中莫名燃起不安的火焰,他有一種預感,他說的這事可能會令他們之間的感情再無任何轉留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