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夏澄覺得自己過得特別的戲劇卻又可怕。
在賓館醒來,發現自己沒穿外衣,雖然在這大冷的天裏也沒有什麼,被子什麼的都蓋得好好的,可她還是驚了一頭,爬起來隻見床邊坐著許闊,她一下子不懵了神了。
四目相對,許闊笑了:“倒是不知道你睡覺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嘛。”
夏澄心下驚悸不定,她又查看了一下本身,被子之下的自己,除了外衣外確實其他都穿得好好的,她甚至還細細感受了一下身體,似乎,並沒有被侵犯的可能。
但她還是疑惑:“我,我怎麼會在這兒,你怎麼會在這兒,我……”
“你有一堆問題要問吧。”許闊笑了,“不過按照醫生所說你現在應該還有些頭痛,還是先喝點水,平靜一下之後再說吧。”
“醫生?”她確實感覺有一點頭昏昏的不舒服。
許闊點頭:“我打電話問了我的家庭醫生,他說像你這種吃了那種禁藥的人,醒來之後會像喝醉了烈酒一般,會有短暫性的頭痛,不過好在你喝得比較少,藥性算是過去得快,醒得也算快。”
“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藥,什麼藥?”夏澄還是一臉的懵怔。
“那幾個人在你的茶水裏放了迷藥。”許闊道,“我早跟你說過他們心術不正,信不得,你偏不信。”
夏澄撫著頭,她是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究竟在說什麼,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闊起身轉坐到床邊,把外衣遞給她,道:“你還是先坐在床上休息一下,等頭痛的毛病平緩了再說吧。”
見許闊要替自己披衣服,她忙拒絕,一把扯過自己的外衣,道:“不用你,我自己能行。”
見她如此抵觸,許闊一陣好笑:“哎,還是你睡著的時候可愛些。”
“你……”夏澄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吞吐地問他,“你,那個,我我昏迷的時候,你,你……”
“我雖不是什麼君子,但這種下三爛不入流還犯法的手段,我是不會幹的。”許闊不以為意的冷嗤一聲,“放心吧,你清白得很,今天是運氣好碰到了,沒人碰得了你,但是你以後可得長個心眼兒了。”
聽他這麼一說,夏澄也放心了不少。
這時許闊又給李也打了電話:“端杯溫牛奶上來,她醒了。”
不多時,牛奶便到了,許闊遞給她杯子道:“喝了吧,會舒服些。”
夏澄怔怔的望著他,他歎氣:“放心吧,我遞到你手裏的東西,絕對幹淨。”
夏澄沒好氣的吐了下舌頭,不過現在她當真是想喝點東西,口幹舌燥得緊,喝完了牛奶,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夏澄確實感覺要好受多了,一看手機她怔了:“已經快六點了?”
而且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一些是林舒可打的,一些是江盛衍打的,她皺眉:“糟了,這回闖大禍了。”
“放心吧,公司那邊不會對你有懲罰的。”許闊不以為意,其實他都聽到她電話響了,不過他沒有接,“因為警察會給你作證的。”
“什麼?”夏澄又是一愣。
這是地,許闊才把來龍去脈給她講了一遍,夏澄像聽天書一般雲裏霧裏,好不奇怪。
最後許闊道:“那幾個人被拘留是肯定的了,隻是這點小事還不足刑事化,你以後還是多個心眼兒,以防他們出來後再行報複。”
“錢一銘。”夏澄咬牙,“我還真是小看了,他,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這種……”
“你沒醒之前我已跟警察那邊做過筆錄了,警察交待說你醒之後最好去醫院化一個血確定身體沒問題,也確定確實是被他們下過藥,然後再拿著單子去那邊也做一個筆錄。”
這是必然的流程,夏澄點頭,看向許闊,她突然不好意思起來:“那個……剛才還誤會你,實在不好意思啊。”
“僅僅是不好意思?”許闊挑眉。
“謝謝你。”夏澄誠實地說道,想之前在茶樓她還那般對許闊,許闊的勸告也完全沒有聽進去,可這之後若無許闊自己今天就真的身敗名裂了。
許闊笑了:“哎呀,認識你這麼久,頭一回聽你對我說謝謝,真是好不容易呢。”
聽出許闊的打趣之意,夏澄也覺得不好意思:“我,我之前是對你有些成見,不過,那還不是因為……算了,過去的就過去吧,總之這一次我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若不是你,我今天可能真的跟死無疑了。”
許闊笑了笑:“算了,先不要說這些,天色也不早了,去把該辦的流程辦了才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