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也微撫著額頭上的冷汗，不敢看自家老總，隻聽電腦麵前那人聲音幽幽傳來：“這網上的牆頭草啊，就是這樣，大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邊倒，一點自控力都沒有。”
李也隻能嗬嗬跟著幹笑兩聲，不敢過餘作聲。
許闊抬起頭看向李也：“屁股擦幹淨了？”
李也幹笑著，隻道：“許總放心，那個張主管那邊半句腔也不敢開的，這事兒他背了也隻能是他背了，跟我們銳聚跟您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覺得你這事幹得怎麼樣啊？”許闊質問地看著他，目光幽冷，略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
李也低頭：“我，我也沒想到那個夏澄怎麼就非揪著這事不放，按理說許落落名聲盡毀，她應該再去別的合適人選就好了，何必非要……”
“你沒想到？！”許闊顯然對他說出的理由表示質疑和嘲諷，“李也，你也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不過我也有沒想到的，我唯一沒想到的就是你連夏澄那麼一個小姑娘都鬥不過了，嘖嘖，我留你何用。”
許闊話雖說得輕，可李也的表情卻是幾經變換，他忙道：“是是是，這次全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惹的禍，但許總，請你相信我下一次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紕漏了。”
“還下一次呢。”許闊冷哼，“這個夏澄，果然有兩把刷子，怪不得江盛衍對她那麼維護。這次不僅輕而易舉解了我下的套，還了許落落清白，反而還讓許落落這麼一個默默無聲的職場新人在網上大火了一把，你看看網上還有好些HR給許落落留言，都表示歡迎她去他們公司應試的。”
“還真是失之東榆，收之桑榆。”許闊眯了下眼睛，接著道，“據我所知今天許落落便要跟夏澄雲鼎盛簽約正式入職了吧，以許落落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比以往還要翻兩倍身價，鼎盛自然是歡迎之至，江盛衍隻怕又要笑了。”
“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客戶主管罷了，依我看，許總何須把這點子事放在心上，反正……”
“你懂什麼。”許闊不滿的盯著他，這可不是一個小小客戶主管的問題，他許闊想對付的也從來不是什麼許落落，他就是不想江盛衍好過，不想看江盛衍跟夏澄都好過，對，就是這樣的。
李也怔了怔，不敢說話了。
“夏澄既然這麼厲害，可以輕鬆解決你設置的障礙，那我們就再給設置一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小‘管道工’到底能闖關到何處。”許闊冷哼。
“啊？”李也一臉懵圈，還要繼續啊。
許闊道：“不過現在要許落落再出現問題怕是很難了，而且她跟夏澄的關係如今這麼要好。不過呢，這話說回來，一旦關係太好後也有弊端，到底隻是一時建立在一些利益上的關係而已，一旦遇到許落落真正在意的東西時，肯定一切都崩盤，你過來。”
李也靠過去，許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李也連連點頭，隻說自己一定辦妥便出去聞。
許闊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玫瑰花茶，笑了：“夏澄，這一次你又怎麼拆招呢，我還真是期待得很呢。”
李也出去之後卻是苦著個臉，他也不傻也算是看出來了，許闊就是想對付夏澄而已，像是考慮在逗一隻小兔子，就喜歡看小兔子在周圍亂蹦亂跳如今掙脫他設置的重重牢籠，他還躲在一邊或傷神或奇怪的笑。
可為了這麼一個小小夏澄，許闊做到這地步，真的有必要嗎？李也十分不解。
而另一邊鼎盛和許落落已正式簽約，約定好下個星期一正式上班，其實也隻差一個周末的時間而已。由於夏澄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帶著許落落簽完約後便回自己辦公室了，許落落也表示自己可以獨自回去。
進電梯下樓時，電梯裏正好馮娜娜在打電話，許落落不熟悉鼎盛的其他員工隻能笑笑立在一邊，電梯均速下降，卻聽馮娜娜對著電話那頭又吼又叫：“你說大聲點，我聽不清。”
許落落翻了個白眼，心想電梯裏原本就信號不好，聽不清是自然的。
“哼，今天阿衍又誇那個賤女人，夏澄真是太不要臉了，誰知道她用了什麼心機手段招了一個能幹的客戶主管進來，好像今天簽約了，但總之我是不會妥協的。”
許落落一聽談及她跟夏澄也怔了怔，不免偏頭把馮娜娜仔細看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