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衍看到這裏知道自己今天帶夏澄出來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便坐在一旁一直未曾開口。
夏澄聽到陸菲菲突然的指責,甚至聲音之大怕是聾子也聽到了,一時不少人探頭探腦朝這邊看來——
陸菲菲冷哼一聲,一把將錢一銘拽了起來,手緊緊挽住錢一銘,瞪著夏澄道:“夏澄你可真行啊你,在工作上你事事要欺我一頭也就罷了;如今連我的男朋友竟然也要搶,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連我約個會你都要跑到這兒搞破壞,你以為這樣一銘就會跟你走嗎?”
“陸菲菲?!”錢一銘不敢再讓陸菲菲說下去,忍不住喝斷她,眼神裏盡是怒火。
“你幹什麼這麼吼我?”陸菲菲不解。
“錢一銘。”夏澄也吼了一句,卻是對錢一銘,她指著陸菲菲緊拽著錢一銘的模樣,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該給我解釋一下嗎?”
“怎麼還變成了他給你解釋,夏澄,難道不該是你給我解釋嗎?”陸菲菲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依我看,陸小姐應該就是今天錢先生的約談客戶吧。”江盛衍冷不丁在一角開了口。
陸菲菲看過去,原想吼他憑什麼開口,一見那方端坐的竟是江盛衍,她怔了一下。隨即一想反正鼎盛的單子又不在她手裏,雖然是顧及江盛衍身份,可生活中的私事,想來他江盛衍也沒有理由過問。
於是,又硬氣了兩分,隻對夏澄道:“你可真行,左手釣著江總,右手拉著一銘不放,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
轉而又看向錢一銘:“一銘,你瞧見沒有,她就是這種女人可千萬別被她表麵的溫柔給騙了,之前那些單子還不就是靠著……”
話到一半陸菲菲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看過來,她不敢說完,隻囫圇吞棗:“哼,總之夏澄,你休想在公司占盡風頭,還要霸占我男友,門兒都沒有。”
“你說錢一銘是你男朋友?”夏澄問她,聲音倒顯得平靜了兩分。
比起剛開始知道錢一銘被開除因為辦公室戀情,對象卻不是自己的時候,夏澄此時竟然已全無心痛之意。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哼,夏澄你裝什麼裝,難道你不知道當初一銘就是為了我才離開慧眼的嗎?”陸菲菲一臉得意之相,“哦,我明白了,你想報複我,就是因為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你才故意接近勾引,是不是?”
夏澄懶得理會陸菲菲不斷往她身上扔翔的行為,隻質問的目光看著錢一銘:“你當初說你沒有跟她……現在又算怎麼回事?這段時間我以為我們彼此都夠冷靜了,我試著去爭取回到過去的模樣,所以一直以為你問我要什麼我都會給。”
“甚至昨晚還主動約你今天一起吃飯,可你說你要見客戶你說你忙沒有空。”夏澄咬牙控訴著錢一銘,“這就是你所謂的忙嗎?忙著跟這個狐狸精約會,忙著怎麼騙我。”
夏澄難受的神色錢一銘躲閃不及,更沒有抬頭看她,自然也不能體會。但坐在另一旁的江盛衍卻看得分明,縱然因之前的矛盾對這個男人並無多少所剩的感情,可到底付出多年,她豈有不心痛之理。
她心痛,他的心也跟著抽痛。自然,看著錢一銘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竟是一副逃避無能的模樣,江盛衍真恨不得親自起來給她兩耳光。
“夏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陸菲菲不解,又看向錢一銘,“一銘,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不懂,我來告訴你。”夏澄一把推開錢一銘,看著陸菲菲道,“我和錢一銘已經談了多年男女朋友,我奔著結婚的目的去,他能進慧眼全是因為我說項,怎麼,你在慧眼跟他親親我我的時候這些錢一銘沒告訴你嗎?”
陸菲菲怔了怔:“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夏澄冷笑,無語望了一回天,又道,“我在公司各種謹小慎微,沒想到到頭來竟是給你們這對狗男女創造了機會,而他……”
夏澄指著錢一銘鼻子道:“竟然還有臉跪下來求我原諒,讓我誤以為那些真的都是假象,如今看來我才是那個蠢到家的女人。這些日子他要錢就給給錢,原來背地裏竟然就這麼糟踐我的一片苦心。”
“小澄……”錢一銘去拉夏澄的手,說實話他不想跟夏澄分開,他知道夏澄有一定能力而且比陸菲菲幹淨更適合當老婆,更何況,江盛衍還在這兒看著呢。
可夏澄已是對他心死如一沉潭水,毫不留情甩開他的手:“怪不得你剛才見到我半點興奮也沒有,反而是怕極了,調頭就想走,原來就是這樣,還有這玫瑰花,這,這也是買給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