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浮上紅霞,她傻嗬嗬笑起來,酒窩迷人,唇紅齒白,“江總,你……你怎麼在這……”
江盛衍劍眉輕蹙,瞧著宛如不倒翁似的夏澄,搖搖晃晃,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上。
“你喝了多少酒?”江盛衍薄唇抿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她一直以幹練的姿態示人,倒是沒見過她癡癡笑的傻勁,憨態可掬。
“多少,不多不多,就幾杯。”夏澄手指比劃著,回頭望著包房,“客戶熱情,沒辦法。”
從她第一次千方百計的阻攔他隻為給他一份資料,到現在混跡酒局喝到步伐蹣跚,始終都是一個人,身形單薄卻在這個競爭激勵的社會裏拚盡全力。
江盛衍不是一個柔情的人,可是,看到她這樣,心莫名的抽疼了下。
“你這時候應該去見巴爾,而不是在這裏被灌酒,孰輕孰重拎不清?”他清冷的口吻,眼鏡片下的眸子沉不見底。
夏澄一怔,對上他鐵青的麵色,遲疑了兩秒,“江總,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是。”江盛衍回答得不假思索。
“那你為什麼過問我的事,我給巴爾先生通了電話的,他說他沒想好!難道不該給別人思考的空間,強製性的讓他接受維也納的邀請,隻會促使他反感而已!”提起這件事,夏澄不禁拔高音調,酒精的麻痹下,心底的煩悶全都宣泄出來。
“你就不怕有人捷足先登?”江盛衍打消了心底沒由來的憐憫,眼風生冷,長腿邁開,繞過她就想走。
“等等!”
夏澄眼疾手快,猛地揪住了他衣袖,“你說誰捷足先登?陸菲菲?”
江盛衍不想與她再多說一個字,薄唇緊抿,用力抽回手。
誰知,夏澄本就飄飄然的,腳下不穩,往前一個趄趔,狠狠倒在了他懷裏。
世界瞬間安靜了……
夏澄緊攥著他胸口的領帶,清晰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的像一塊石頭。
她抬起眼,眯著眼縫,仰望著近在眼前的俊臉,竟然看到一抹緋雲蔓延到他耳根,將他耳垂燒得通紅。
“江總,你在害羞什麼?”夏澄眯起眼打量,意圖發現更多蛛絲馬跡。
隨著她貼身靠近,江盛衍下意識的身體後傾,後傾,戒備的盯著她,身體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挪移推開。
“我又不是鬼怪,吃不了你!”夏澄酒勁正濃,俏皮笑開,探出手捏了下他鼻尖。
這舉動,讓江盛衍呆若木雞。
他從來不和女人親近,也沒有人敢對他做出這麼出格的舉動。
就在他驚詫間,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蝸,夏澄笑得不能自已,喝醉酒的人率性而為,完全沒有平常的理智。
笑了一陣,她惡作劇般,踮起腳尖親吻在他唇角,轉而更笑得歡了,“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臉皮薄嗎?哈哈……”
江盛衍麵如鍋黑,竟然被她嘲笑了,嘲笑!
一股火氣衝上頭頂,就在她鬆開手站定的刹那,扼住了她細嫩手腕,“別耍酒瘋,我送你回家!”
再不把她給安頓了,大庭廣眾之下,還不知道要被她調戲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