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決定了,我同意了,請你幫我安排吧。”永璟沉吟了片刻說道。
“真是太好了,十一阿哥。我知道你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是萬分的不易的,我替韻雪謝謝你,看來其實她並沒有愛錯人啊。”馬丁激動不已地說道。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一定要對所有人保密,並且在事成之前不要告訴韻雪,事後也一定要確保她接受無誤的情況下再告訴她,如果我要離開也想要無聲無息地走,或許這是我對韻雪最後的愛了,也是唯一還能為她做的一件事了。”永璟深吸了一口氣請求道。
“十一阿哥,我明白了,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沒有問題的。”馬丁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麼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馬丁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永瑆閉上了眼睛說道。
“那好吧,十一阿哥,請跟我來,這裏不是可以說話的地方。”馬丁說完,從牆上取下了一幅畫來,隻見牆壁上有一塊突起的紅磚,馬丁取了下來,牆體自然地被打開了,永瑆跟著馬丁走進了密道。
“十一阿哥,請你躺進這個玻璃盒子內。”馬丁指著一個類似手術倉的東西,對著永瑆說道。
“好的。”永瑆不假思索地就躺了上去,抬眼看到頭頂密密麻麻的燈泡,照得屋子裏燈火通明的。
馬丁又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個鐵盒子,打開了它,裏麵是一係列手術的刀具,他先是替自己換上了衣服,又帶好了口罩和手套,然後取出了一個注射器道:“十一阿哥,你還有什麼話想要對韻雪說的嗎?如果你準備好了,那麼我們就可以開始了,我要替你先進行麻醉,打了這一針之後,你就會失去知覺,仿佛睡著了一樣。”
“我想對韻雪的話,隻有一句,如果有機會的話,請一定要轉告給她,就說對不起,我愛她。我準備好了,馬丁請你開始吧。”永瑆閉上了眼睛,兩行淚珠不知不覺地滴落了下來。
馬丁熟練地為永瑆打了一針,沒過多久他就睡著了,然後馬丁又破開了永瑆的胸口,找到了他心髒的位置,快速地抽出了一管子的鮮血,放進了冷藏室內,然後開始為永瑆的心髒縫合,血很快就被止住了,手術順利地結束了,麻藥的作用還遲遲未能退去,永瑆在手術中做起了夢裏,馬丁用讀夢機器,走入了他的內心世界,看到了永瑆此刻心裏的一切。畫麵裏出現了他從小被其他阿哥欺負的場景,再到後來他一個人在書房讀書到深夜的場景,還有皇上每次誇讚他表現優異的畫麵,直到畫麵停在了養心殿的畫麵裏麵,皇上與他兩個人的對話,皇上反複地說著永瑆你不可能成為朕的繼任人選,你要放棄這個你從小夢寐以求的夢想,永瑆失控地跪在地下痛哭,天空下去了雨來,韻雪打著傘來到他的身邊,讓他放下一切跟自己走,可是他還是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韻雪傷心地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當初的相處有多少是你的實心實意,還是一切都是你的虛情假意,隻不過是為了利用我?”永瑆沒有回答,韻雪傷心地獨自離開,永瑆才醒悟過來,大叫道:“對不起,韻雪,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畫麵定格在這一幕上,夢中的永瑆卻開始了喃喃自語:“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該有多好,如果我不遇到韻雪,那就不會傷害她,如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成為太子,就不會那麼費盡心思、急功近利,如果可以選擇我想要出生在一個普通的人家,也比現在的處境要快樂得多,為什麼這一切都要發生在我的身上,現在的我已經生無可戀,留在這個世上也不過徒增煩惱罷了,可惜連累了烏雅若雪,她是一個好姑娘,如果沒有韻雪沒有王位,我可能真的會愛上她,好好地照顧她一輩子,還有額娘我離開之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為了我她也傾盡了一身,操碎了心,我從來沒有怪過她帶給我的出身,她永遠是我心裏最親最愛的額娘。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如果一切能夠遺忘,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有多好啊,我想要去到那樣的一個世界。”
聽完了永瑆的類似遺言的肺腑之言,馬丁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從來沒有料想過,十一阿哥原來會有這麼沉重的心理壓力,他想要盡自己的一臂之力來實現他心中的願望。
走出了密道,馬丁便毫不猶豫地去了永璟的府裏,到了那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馬丁顧不得那麼許多,還是敲開了永璟的大門。
得知是馬丁來了,韻雪便知道事情一定不會簡單,穿上了衣服拉著額娘一同去見了馬丁,永璟在門口知道韻雪不想自己介入,可是心裏又實在是放心不下,便來回地在門口踱來踱去。
“韻雪,交給主人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拿到了,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找羅素,隻要交給他,這一切的一切就能結束了。”馬丁拿出一個玻璃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