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福晉吉祥。”馬丁先對著韻雪作揖道。
“馬丁大人,今天怎麼有空來坐坐?”韻雪一邊打著招呼,一邊示意下人們端茶遞水。
“之前福晉和十三阿哥大喜,我沒有能夠當麵恭喜,所以今日就冒昧來拜訪了,福晉不會不歡迎吧。”馬丁喝了一口茶緩緩而道。
“馬丁大人言重了,你是我和永璟的故交,當然歡迎你常常來坐坐呢,隻不過永璟剛剛出門上早朝去了,恐怕還得有一陣子才能回來了,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情,要不大人今天就在府裏多坐一會吧。”韻雪客氣而周到地招呼道。
“十三阿哥不在也不妨事,我的心意到了即可,既然福晉盛情相邀,不如先帶我到府裏四處看看,也要讓我開開眼界。”馬丁冷不丁地提議道。
“既然馬丁大人有此雅興,韻雪當然榮幸之至。”韻雪做出邀請的手勢,帶著馬丁出了正廳。
一走了出來,馬丁就言歸正傳地說道:“安柔格格,你還是喜歡這樣叫你,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一句,如今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韻雪沒想到馬丁如此單刀直入,自然訝異不已:“大人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希望我說如今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嗎?還是你是替什麼人來傳話的呢?”
“不,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希望你作為朋友,能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可以嗎?”馬丁有些認真地說道。
“既然你如此問了,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現在生活得很好,不管什麼方麵都很好,這就是我一直想要追求的生活,希望我的答案可以讓你滿意了。”韻雪有些不悅地說道。
“安柔格格,請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要激怒你的意思,隻是出於對你的關心而已。”馬丁見韻雪不高興了,忙匆忙地解釋道。
“可是我記得你們國家的人是很講究尊重的,你也一向不是一個喜歡探聽別人隱私的人,也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會把你當做是知心的朋友。”韻雪不依不饒地說道。
“我當然明白,就是因為你是我的知心朋友,我才會關心你的感受,所以才會問你這些問題,不是要窺探你的隱私,而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啊,韻雪。”馬丁不知何故,變得有些欲言又止。
聰慧敏銳的韻雪也感覺到了什麼,她領著馬丁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開口追問道:“馬丁大人,你今天來是有話要對我說的吧,既然如此,那就請你一次說個明白吧,也免得我們互相之間打啞謎了。”
馬丁歎了一口氣,沉吟了片刻才道:“好吧,反正這件事早晚你也會知道的,原本我是想等想到了解決的方法再告訴你的,可是如今看來,時間也未必允許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昨晚應該已經看到過羅素了,他的出現是提醒你回去的時辰到了,可是我也知道,你應該還不想要回去,對不對?”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馬丁?難道你也是羅素派來的,如果不回去結果會怎麼樣呢?另外你又是為了什麼來到了這裏的呢?”韻雪不可思議地看著馬丁問道。
“我也是生化人,是未來世界裏死去的人,隻有在羅森橋和這裏才能讓我的生命以另外一種形態而存在下去,我不能像你一樣回到未來的世界去,隻能在不同的時空裏麵輪轉,羅素和我可以說是同事,我們都是為了主人而工作,維護和控製像你這樣的實驗對象,根據主人的意願和約定執行任務的完成,我和羅素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是單純的機械生化人,毫無感情可言,隻會聽命於主人的機器人,也沒有什麼感人的故事背景,而我則是活生生的人死去之後的再生體,我保留著人類的一切特征,包括感情,並且至今還擁有著我原來生活的所有記憶,所以我一看到你,就有一種親切感,雖然我成了生化人,但是我不希望你也會變成和我一樣。”馬丁一五一十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按照約定離開這裏回到未來世界,那麼我就會變得和你一樣,成為一個生化人,是不是?那現在羅素能不能聽到我們的對話,他會怎麼來對付我呢?為什麼我一定要幫助你們的主人做這些,你們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韻雪激動得歇斯底裏起來。
“對,那是主人一貫的做法,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意思,他有無窮無盡的能力,可以掌控世間的萬事萬物,一切在他眼裏都是遊戲,任其擺布,我至今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但是我不希望你會和我一樣成為生化人,那樣你就成了沒有靈魂的機器,你不可能和任何人發生感情,一輩子都要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不斷地去完成任務,並且永遠沒有盡頭,因為你的生命永遠不會結束。羅素是後於我造出的生化人,我的級別比他要高,所以他不能監控到我的行蹤,而他的行蹤我卻可以了如指掌。”馬丁淡定自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