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被你給活活氣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是不是十一哥有什麼計劃已經同你商量好了,你還故作神秘沒有告訴我是不是,要不要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啊,瞞住別人可以,但是別瞞著我,我是自己人,不會害你的,關鍵時候還能替你擋風遮雨、蒙混過關呢。”永璟的發散性思維又一次開啟了。
韻雪摸了摸永璟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蹙眉道:“這也不燙啊,怎麼就一大早地說起了胡話呢,越說月沒邊了,這裏頭哪有人家十一阿哥什麼事情,我要嫁給的人是你十三阿哥,這就是終極的唯一的計劃了,懂了嗎?”
“你怎麼能嫁給我呢,我看你是燒糊塗了才是呢。”永璟激動地說道。
“鬧了半天,這才是真相,你是不願意我嫁給你是吧?我嫁給你還委屈你了?你有意見去和皇上、皇後娘娘說去呀,跟我說不著,我是按照旨意辦事的。”韻雪一本正經地說道。
“韻雪,你別鬧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不想娶你,更不是說你配不上我,而是你嫁給我真的不後悔嗎,這是你真正想要的嗎?正是因為我不想委屈你,才要極力為你爭取,不想你有一絲一毫的勉強,至於我的態度,你認識我那麼久,是最了解我的人,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的,就這麼放下十一哥,你真的願意,真的舍得嗎?”永璟突然深情地看著韻雪道。
韻雪對著永璟灼熱的眼神有些不敢直視,冷靜了片刻才道:“十三阿哥,我知道你的好意,隻不過上次我們交談之中你也知道了我的態度,凡事不能強求,十一阿哥他不是你,有些事情他不會做,我也不想逼迫他去做,人有時候是不能不接受命運的,一些無謂的抗爭隻會讓真相更露骨和醜陋,你不要再為了去做那些無謂的努力了,這本來就是我和十一阿哥之間的事情,旁人再怎麼努力也隻能是徒勞,如今的安排我覺得也很不錯,終於能夠讓事情告一段落,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了。”
“那你的心裏真的能放得下十一哥?嫁給我你真的不會後悔嗎?我有一種複雜而又矛盾的心情,一方麵我覺得自己是讓你和十一哥分開的罪魁禍首,很為你們感到不值和惋惜,另一方麵,我能夠有機會照顧你一輩子,讓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福晉,心裏說不出的滿足和高興,同時也有幾分恐懼,總覺得這是不真實的,有一天你一定會離我而去的不安,我掙紮在這兩種情愫之中左右為難,當然我最看重的還是你的感受,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更不想讓你帶著委屈和難過別別扭扭地嫁給我,因為我一直希望的是帶給你幸福,而不是痛苦,即便是要我放棄和你朝夕相處、日日相對的機會也在所不惜,你懂嗎,韻雪?”永璟情真意切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我們都很熟悉對方,又不夠了解對方,所以我們都在摸索的過程中,我覺得上天的安排很有趣,如果你失去了一樣寶貴的東西,便會得到另一樣寶貴的禮物,你在我眼裏就是這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未來的日子我們誰也不能保證它會如何,但是今天卻是實實在在地握著我們自己的手裏,努力地過好現在每一天的日子,就是未來的不斷延續和編織,你之前為我做得已經太多了,我很感激你,今後我們的步伐要一致,我會盡快追上你的腳步,和你同步前行,做好十三阿哥的福晉,設身處地地為你著想,因為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也值得讓我這麼做。原來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的深情厚誼,現在我明白了唯有愛才能回報愛,我欠你的就是無窮無盡的愛,這才是我應該要回報你的東西,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到這一點,但是我會努力地去實現它的,相信我好嗎,你不希望我帶著委屈和難過嫁給你,同樣我也不喜歡你帶著焦慮和不安來娶我,就讓我們接受上天的安排,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事情變得完美和讓彼此滿意吧。至於能不能忘記過去,我想不必刻意地去追求,越是想要忘記的往往會念念不忘,就在我們以為再也忘記不了的時候,很多的人和事就這麼被漸漸淡忘了,記憶是會被不斷替代和更新的,等我們的記憶有了新的內容,那麼過去的那些自然而然地就會被替代和遺忘了。有一點,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那就是你和我都會積極地向著目標乘風破浪地前進,而且目標和方向始終向前,始終一致。”韻雪也對著永璟說出了心底裏的話來。
“韻雪,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去嚐試照顧你一輩子,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你的,你一定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和決定的。”永璟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保證道。
韻雪與永璟兩人對視了良久,朝著彼此莞爾一笑。